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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軒卻皺了皺眉:&ldo;晚上?&rdo;
&ldo;對,晚上!&rdo;
&ldo;為什麼非要晚上進去?&rdo;
&ldo;因為只有晚上才能發現白天發現不了的東西。&rdo;
他們正在說著,邵波的手機響了,邵波開啟一看,是李兵的父親打過來的。
邵波接完電話,跟宇軒說:&ldo;明天去殯儀館。&rdo;宇軒看了看邵波,邵波接著說道:&ldo;李兵火化。&rdo;
第二天一大早,邵波和宇軒就趕到了殯儀館,見到了李兵的父母。李兵的母親此時已經不再哭泣,這位悲傷的母親沒有氣力再哭,但邵波知道,她的心在滴血,她心中的傷口永遠無法再癒合。
李兵的冷冰冰地躺在一輛車子上,身上已經換了一套全新的黑色西裝,腳上是一雙黑皮鞋,工作人員正在做最後的化妝,滿足一個死人最後的尊嚴。此時的李兵顯得非常安詳,邵波從來沒見到過李兵這麼安靜的樣子,甚至讓他產生李兵並沒有死的錯覺 ,李兵是在熟睡,他甚至感覺李兵的睫毛還在動,鼻孔也一張一合,呼吸均勻。他彷彿看到李兵從那裡坐了起來,面帶笑容,喊著邵波和宇軒,讓他們去打球。邵波用力地搖了遙自己的頭,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頭痛。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好像縮小了一般撞擊著腦殼。
此時,李兵的母親又拿來一套新的籃球衣放在了李兵的頭邊,她顫抖著說:&ldo;小兵,媽媽知道,你最不能丟的東西就是這個愛好了,但以後就沒人陪你打球了,你自己好好保重。你放心吧,媽媽會好好地活下去的,你的好兄弟邵波和宇軒會照顧我的,他們也是我的孩子。&rdo;
邵波和宇軒上前架住了李兵的母親,幾個工作人員走過來,要把車子推進焚屍爐之中。李兵的母親一看這架勢,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她死死地抓住車子的把手,嘴裡喊道:&ldo;求求你們等等,我想再跟我兒子說幾句話,讓我再多看他幾眼吧!&rdo;
邵波和宇軒也開始抽泣起來,邵波抱著李兵的頭,扒在李兵耳邊,低聲說:&ldo;李兵,我一定會查出真相。&rdo;
宇軒也哭喊著:&ldo;李兵,你放心吧,我和邵波會好好照顧叔叔阿姨的,他們就是我們的父親母親。&rdo;
這時,李兵的父親走過來,拍了拍邵波和宇軒的肩膀,說:&ldo;咱們把你們阿姨架開吧。&rdo;
李兵和邵波,用力掰開了阿姨緊纂著的手。工作人員把車子推了進去,當工作人員把爐門關閉的時候,李兵的母親昏了過去。幾個工作人員趕緊把她架到了一間辦公室內的床上。
邵波的心此時在抽搐,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他沒有遭遇過至親的人去世,李兵的死,無異於是一把尖刀刺入他的心臟,他的心從來沒這麼疼過。邵波呆呆地站在那裡,彷彿與這個世界隔絕了,他聽不到一點聲音,手腳彷彿已經麻痺。他有點站立不穩,想找個地方坐下。
旁邊的宇軒看出了邵波的異樣,忙走過去,拍了拍邵波的肩膀,說:&ldo;叔叔叫你有點事。&rdo;
邵波用一隻手狠狠地抵了抵自己的太陽穴,然後走到了李兵父親的身邊。
李兵的父親此時兩眼通紅,頭髮好像白得更厲害了。他對邵波說:&ldo;邵波,事情已然是這樣了,我們都要節哀,以後的路還得走啊。&rdo;
邵波聽了李叔叔的話,心裡更是像打翻的五味瓶,這些話本就該是他用來安慰叔叔和阿姨的話,但現在去讓這個痛失愛子的父親來安慰他。這就是男人,能承受生命之重的男人。
李兵的父親繼續說道:&ldo;李兵的遺物我們就不帶回去了,帶回去的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