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試問肥宅應不好 (1)(第2/2 頁)
之內確保幾百個人沒有宅到抑鬱。我更沒有說我剛才好像太絮絮叨叨了,佔用了遠遠不止五分鐘。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沒有站出來。因為我總被好運眷顧著?因為有時候那些念頭也在我大腦中倏忽閃過,只是我忘記了?
也許是我太懦弱了。我不是真的勇士,我最多是念叨著那個茴字有四種寫法的人。在誤會誤解充斥越來越不能感同身受的網路時代,我特別怕被群體的言論打折了腿爬著出去。
又或許是我想要個性張揚無知無畏的我們,在某一個夢醒時分突然明白,人類的悲歡離合大不相同。想要滿足眾口難調的烏合之眾是一件多麼辛苦的事情。是的,我們只不過是烏合之眾。我們為食物的油膩鹹淡而喋喋抱怨,我們為開飯時間的過早過晚而爭論不休。我們早已不在童年不在少年卻還理所應當繼續扮演爸媽的寶貝,扮演久了以為真的是所有人的寶貝更是無所顧忌的索要疼愛與包容。人人都想要一份愛的照顧,連去醫院都成了爭先恐後的心願。感冒了?拉肚子了?頭疼了?胃痛了?腿麻了?不舒服了?想哭了?有沒有夾雜那點私心,只是想要多一點的疼愛?
也許要到那一天,當我們成為你們,我們才會明白,一直小心翼翼的你們其實也應該有說不的權利,一直小心翼翼的你們其實更值得被溫柔以待。當金錢的交易橫檔在中間,我常常困惑,不知道該怎樣去定義我們和你們之間的關係。我時常想,如果沒有支付過那筆錢,我們會不會不一樣,會不會更容易去感激。如果這樣,錢帶來了什麼,又帶走了什麼?我不知道。人生有時候便是由這一個又一個不知道的碎片拼湊在一起的。
我每天都會領到兩隻水果。那天,我領到那隻紅富士蘋果,紅粉色均勻的鋪滿整個果皮,像害羞時耳朵的顏色。我知道有人管它叫“羞紅色”。以前有次路過果園,我看到一隻只白白的紅富士蘋果,嚇了一跳。我以為羞紅色是一開始就有的。“不是。羞紅是要曬出來的。套袋摘了,曬一兩天就會有。”那不套袋的呢?“不套袋的曬不出這顏色,賣不了好價錢!”原來,羞紅色也是被汗水稀釋後血液的顏色。
我知道,那一天,就在明天等著我們。它在像我們招手。它說,嘿嘿,你的套袋要被摘掉了。我踟躇不敢邁出去酒店。住到第十三天我才注意到,酒店旁邊那個樓是一個垃圾處理場。天藍色的屋簷,髒灰色的圍牆,圍牆上鑿開的缺口,沒有可以掛鎖的門。缺口旁堆積的鋁製水壺,屋頂排列的蘑菇風扇,牆角處快要撐爆的成捆蛇皮袋。它們都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它們和酒店裡的我們,只有一牆之隔。一牆之隔,一邊是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我們,一邊是不再有用而被遺棄的垃圾。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