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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意思問我是何意?”
張敞看著苟參,苟參卻瞧著嚴延年,張敞說:“我剛才說讓你將許浩明調到河南郡來,在你郡裡謀個差事,這難道不是解決問題?一來能幫助許浩明脫困與水火,二來可以讓許侯爺免於不照顧家人的輿論,三來讓你全了朋友情誼,三全其美,你何樂而不為?”
“我給你出了主意你不願意採納,讓你回信讓他自生自滅,你又說你不能不顧朋友,那你到底如何?”
這時有人抬了一桌酒席進來,放在苟參面前,苟參謝過嚴延年和張敞,正巧給他斟酒的卻是剛才為他端茶的那個漂亮的侍女,苟參就多看了一眼,這卻被張敞瞧在眼裡。
一個沒有品級的侍曹能同時和兩位太守同席飲酒,這份待遇也算是很高很高了,傳出去也是奇聞,但是張敞看苟參在一邊舉止有度,面sè安詳,神態自若,絲毫沒有緊張的樣子,心裡更加的嘖嘖稱奇。
嚴延年受了張敞的擠兌,嘆氣說:“子高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卻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許建章那人你不瞭解,你讓他來河南,看似好心,可是他會覺得那是對他的侮辱,他會覺得自己是遇難而退,臨陣脫逃,他不對你吹鬍子瞪眼就算是好的了。”
“還有,皇上對每個縣令以上的官吏赴任,都要親自面談詢問執政方略,我要讓許浩明來河南,只能是比他現在的縣尉職務大,你讓他給我做副職,當個府丞,先不說許浩明自己願意不願意,他到了長安見到了皇帝,皇帝會不會想我阿諛許國丈?會不會質詢潁川發生了什麼,會不會責怪我這個河南郡的管事太多?”
張敞一攤手:“你怎麼想的那麼多?那你就看著許浩明自己單打獨鬥了,哦,還有這個苟參小友為伍,哈哈。”
苟參聽到張敞不停的在調侃嚴延年,而嚴延年卻不急不惱,知道兩人的感情非同一般,這會張敞說到自己,苟參就微微額首,嚴延年看著苟參問:“你將穎水的局勢,為本官訴說一遍。”
苟參點頭:“穎水最近盜賊頻發,成窩成風,看似雜亂,實則為人cāo縱,卑職來洛陽面見太守時所遭遇的倆人,就是穎水盜賊之一。”
“只可惜,倆賊已死,死無對證,不然,就可以查詢幕後主使。”
“有因就有果,因果迴圈,穎水即亂,必有起端。”
“許縣尉信中所說穎水賊曹薛文斌被人所殺,依卑職愚見,實是敲山震虎、殺雞駭猴,再者,前幾ri穎水縣丞寇大人所納小妾被jiān殺於縣衙,更是賊人yu圖讓穎水政局動盪,從而渾水摸魚,其心毒亦,昭然若揭。”
嚴延年聽苟參侃侃而談,就和張敞對視了一眼,張敞問:“那依著小友的看法,穎水之亂,源頭何在?”
苟參再次額首:“回太守,論語泰伯篇有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卑職人小言微,關乎一縣一郡之大事,不敢妄言,請大人恕罪。”
張敞一聽,面sè燦然,笑著說:“呵呵,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和嚴太守保舉你當官你才說?那你就要拿出點真才實學,好說動我們兩個才是。”
苟參一聽,面sè沉寂,整理了一下衣服,從席後站了起來,走到一邊對著嚴延年和張敞肅然敬禮,然後一語不發。
張敞奇了,納悶的問:“你這是何故?我問你話,你反而閉嘴不言,不懂。”
嚴延年倒是有些理解苟參,就說:“你有話就說,本太守和張太守不是迂腐之人,我少小貧寒,和你一般,民之疾苦,瞭然於胸,如今問你,並非將你看作阿諛鑽營之輩,你可知之。”
張敞一聽,心說原來自己話語間有些輕慢了這個少年,哈哈一笑說:“苟參小友,你我雖是初見,但一見如故,我說的話並不是看輕你,而是覺得你有才能,具備了當官入仕的條件,你不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