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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盡心盡力教自己的小徒弟的。
周琰:「……」
他在意的其實不是這個……
算了,被師父暴打一頓,也挺好的……
初嵐初霽調到江逾白這裡端茶倒水,章程已經大概定下來了。但江逾白卻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問周琰:「葉俞呢?」
葉俞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來貼身伺候了。平日裡也是來見了他,打個招呼就走,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開昧正帶著葉俞學著打理諸事。能立到什麼程度全看他自己。再不濟,回到蕭齡府上也能做個管事。」周琰回答道。
江逾白一愣,沉默了。
葉俞從他身邊被調開,是周琰有意為之。不得不說,周琰是為江逾白打算。葉俞實在太熟悉蕭睿的一切了,江逾白麵對葉俞總要規範自己的言行舉止,實在有壓力。這幾天一連串的事情發生,有葉俞這個一無所知的人在一旁也著實不方便。周琰這麼一安排,大家都能自在許多,還不動聲色地就將「蕭睿心願遺單」上的一項抹去了——
讓葉俞尋得一個好出路。
江逾白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想起那小書童的眼神,總覺得心中某一塊地方微微發酸。
侵佔別人的人生,真的不是什麼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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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感謝投注了灌溉液的親,我不曉得要去哪裡看(捂臉哭了)。
第28章 二十七
冬雪化去, 卻換來了幾日連綿的陰雨。
江逾白開啟窗, 原本被霜雪覆蓋的樹木枝幹已經褪去了那層淺淺的白, 光禿禿的,分叉間隱隱透出一點一點的煙青色來。
初嵐裊裊婷婷地走了進來, 雖說是男子,眉目間逼人的清麗卻讓人移不開眼。他看見了站在窗前的江逾白,嘴抽了抽, 把手上端著的食案往桌上「啪」地一擺:
「你又站在風口吹風了!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嗎?!」
沒錯, 繼葉俞之後,初嵐成了江逾白的近侍。雖然江逾白覺得自己不需要這麼個近侍
初嵐十指不沾陽春水不說, 活得還比江逾白精緻。這麼個人當然是不會伺候人的,他做的最多的活也就是端茶倒水。但初霽如今跟著幾個高手習劍,初嵐名為近侍實則無事可做,只得每天對著江逾白絮絮叨叨、管這管那。
江逾白已經解釋過很多次, 自己的身體沒有他想像中那麼羸弱。但是初嵐明顯不信。他冷哼了一聲,說:「不知道是誰, 得了個風寒就把淮親王箍在床前照顧了整整三天呢。」
江逾白笑了笑, 風吹動他的衣袍,單薄的身軀像是隨時要乘風而去一樣:「都說了那是謠傳哪有那麼嬌氣。」
那三天, 可是把照顧盛琨玉與玄水牢遇險的時間也算進去了。
初嵐不以為意, 把藥碗推到他面前, 示意他喝掉。
江逾白捧起碗, 眼神瞟到黑乎乎的藥汁上良久, 狀似不經意似的抬頭道:「我還以為你不會願意做這些端茶倒水的活兒呢。」
初嵐執意留在王府, 卻並不是為了得到淮親王的寵信。他只是不想被送回明月洲,這種感覺就像是名校的優秀畢業生混的不好,不願意灰溜溜地回去找老師同學一樣。而明月洲的問題又要更複雜一層:送出去了又被人退貨,自明月洲開館以來也沒有幾例。他們這樣的例子,無非是以自己的存在質疑明月洲的業務水平。是決計討不了好的。
初嵐心高氣傲,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即使要給江逾白端茶倒水,他也毫無心理障礙地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