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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舒窈皺眉斜了一眼馬亮：&ldo;這麼明顯的兇殺現場也能讓你說成自殺，我都不知道你警校怎麼讀的。&rdo;

馬亮臉上的得意瞬間變作尷尬，他既委屈又不服：&ldo;舒窈姐，這現場看起來的確不太像他殺啊。&rdo;

&ldo;不太像你就說是自殺啊，我瞧著這還不像自殺呢。&rdo;

許舒窈扯了扯唇，緩緩說：&ldo;一個警察說的儘是些&l;應該&r;&l;像&r;&l;我覺得&r;之類猜測性詞彙，你怎麼讓別人信服？&rdo;

&ldo;現場的確破壞嚴重，也沒什麼打鬥痕跡，但你剛才也說安眠藥未起作用，所以死者有掙扎，這說明死者在割腕後試圖自救。既然有掙扎的功夫，她怎麼不試著打個電話？&rdo;

說話間，許舒窈的目光瞥了眼證物袋裡濕漉漉的手機。

手機螢幕一片漆黑還滴著血水，看模樣該是壞了。

&ldo;市面上大多數手機沒有防水功能。一般而言，大部分人洗澡都會將手機放置在離水較遠的位置，但死者的手機卻摔在了浴缸裡，你不覺得奇怪麼？&rdo;

&ldo;還有，你只是在臥室裡發現有安眠藥，並不能說明死者在死前曾服用過安眠藥。&rdo;

馬亮被許舒窈說得一愣一愣的，他求救般的看向肖楓，重複說：&ldo;肖隊，除了那些來聚餐的同學，都沒有其他人來過這裡……&rdo;

許舒窈打斷他，她沒好氣的伸手戳了戳馬亮的腦門兒，指了指蘇茗的嘴又指了指她的鼻子：

&ldo;瞧出什麼了？&rdo;

馬亮搖頭。

許舒窈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馬亮：&ldo;依你剛才所言，她是溺死的吧？&rdo;

馬亮點頭。

許舒窈見馬亮還滿臉糊塗，再次指了指蘇茗的臉，見馬亮依舊懵懂，不覺提高了音量：&ldo;還看不出來？&rdo;

馬亮更加茫然，也更加緊張：&ldo;看出什……&rdo;

一旁的肖楓半眯著眼眸，嘴裡吐出四個字：&ldo;蕈狀泡沫。&rdo;

&ldo;對！&rdo;

一直皺著眉頭的許舒窈面色終於稍好了幾分：&ldo;如果真是溺斃身亡，口鼻處常有蕈狀泡沫，但是你看她有麼？&rdo;

馬亮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是真沒注意到這點，沉默半晌，他低聲道：&ldo;那……&rdo;

&ldo;那什麼那，還不明白？&rdo;

第5章 我問你我是誰

許舒窈解釋道：&ldo;拋屍入水和溺死會有很多區別，除去蕈狀泡沫這一點，在屍體的呼吸道、肺臟以及胃腸中都會有所體現。&rdo;

&ldo;當然呼吸道和胃腸是否有溺液，肺臟有無水性氣腫這些需要解剖後才能得出具體結論，但你僅憑著肉眼所見就判斷死者系自殺，顯然是武斷的。&rdo;

許舒窈嘆了口氣，不再看屍體，她閉上眼睛，緩緩說：

&ldo;或許她真有打算自殺過，從試刀傷可以看出她想自殺的決心不小，但很明顯，行進一半的時候她後悔了，她應該有想過打電話求救，偏偏這時候有人進來殺了她，浴缸邊緣的血跡不是自救時留下的掙扎痕跡，而是被害時的抵抗遺留。&rdo;

&ldo;但整個屋子並沒有翻找痕跡，所以極有可能死者是與兇手相識。或者在死者進入浴室之前，兇手就已經進來屋子裡了。&rdo;

話說了一半，許舒窈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