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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沒有仔細閱讀我們的網頁，小姐。&rdo;尖長臉、眉發稀疏、髮際線突破天際的律師史蒂夫&iddot;吳，這樣對笑笑解釋，&ldo;我們的僱主大多是女性僱員，我們擅長的是職場體制內的維權官司。比如說，我們可以替女經紀人控訴摩根士坦利性別歧視，當摩根士坦利交出 5 千萬美元的罰金，我們本月的獎金就有著落了。我們還可以控訴德國銀行 dresdner 的性別歧視，而當 dresdner 交出 14 億美元的天價罰金時，我們就可以按比例收取上億美元的佣金，這樣部門半年的指標都完成了。&rdo;

&ldo;所以你們只打有錢的官司，不打沒錢的官司？&rdo;

&ldo;你說對了一半。有時我們也打沒錢的官司。比如我們替高盛女性僱員起訴高盛男性員工上脫衣舞俱樂部並且物化女性。打這樣的官司，高盛員工就不去脫衣舞俱樂部了嗎？哦，他們肯定還會的。那我們為什麼還要打這個官司呢？因為我們可以上頭條。好比說，好比說……你不是被一個普通大學生強姦，而是被美國總統強姦，我們會發了瘋的爭著幫你打官司的。因為上了頭條，我們就能接更大的案子了。&rdo;

笑笑渾身冰涼地坐在椅子上。室外是高樓鱗次櫛比的金融區，繁華到令人瞠目。無數銀行的招牌在陽光裡亮得燦爛。

&ldo;請幫幫我……&rdo;笑笑無助地說，一面壓著她的胃，&ldo;你是斯坦福法學院畢業的，不是嗎？難道你們那樣了不起的學府，也永遠只關心賺錢嗎？&rdo;

&ldo;很好。看來你很瞭解斯坦福的教育核心。&rdo;

&ldo;……&rdo;

&ldo;美國最邪惡的兩個職業，你知道是什麼嗎？&rdo;史蒂夫循循善誘。

笑笑疲憊地看著他。

&ldo;一個是投資銀行家，還有一個，就是律師。銀行家和律師做的是一模一樣的兩件事：就是把錢，從更有錢的人那裡拿過來‐‐無論需要撒多少謊，幹多少骯髒事。誰有錢，銀行家就爭著巴結誰。誰有錢，律師就去起訴誰。常青藤和斯坦福，源源不斷地把年輕的精英送去做銀行家和律師，讓錢在有錢人、銀行家和律師手裡來回流動。這就是美國的資本主義規則。&rdo;

笑笑無聲地盯著他。

&ldo;你知道我為什麼願意見你，花這麼長時間跟你說這些嗎？&rdo;史蒂夫撫了撫他的髮際線。

&ldo;不知道。&rdo;

&ldo;因為我看了你的案卷，我對你充滿同情。我決定幫助你‐‐以我私人的時間，私人的名義。&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想向你證明，美國也有好律師。&rdo;

笑笑瞪大眼睛。

&ldo;這個腐朽而官僚的司法制度，早已遠離公平正義，背離了它所設立的初衷。這幾十年來我所做的，都不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情。&rdo;

笑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ldo;你要相信，我是美國最不邪惡的律師。現在請告訴我，我可以怎麼幫助你。&rdo;史蒂夫把手拱在胸口，搭在光潔的紅木桌上，&ldo;告訴我，你的期待是什麼。&rdo;

&ldo;……期待？&rdo;

&ldo;對於傷害你的這個男孩，你期待他受到怎樣的懲罰？我想，不只是一兩年的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