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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帶我去見她。現在。&rdo;

方含笑積攢一大堆訓斥的話，可是開啟會議室的門後徹底傻住。不大的空間裡堆滿泡麵和速食品。地上有兩口睡袋，佳慧和衣倒在睡袋上。正在敲鍵盤的助理看到方含笑，去把佳慧推醒。

佳慧一骨碌從睡袋上爬起來，蹦到方含笑跟前，抓住她的手喊，&ldo;方總你總算肯見我了‐‐你怎麼瘦成這個樣子？&rdo;

佳慧說她瘦，她自己倒是胖了一圈。不是那種健康的胖，是在電腦跟前久坐，泡麵吃多又沒時間健身的虛胖。眼袋大得嚇人。這時是年底審計，陳賢楊晟他們都走不開，佳慧算是最閒的了，於是自告奮勇來守方含笑，一面遠端辦公。只是維加斯與北京有時差，平日辦公要根據北京的時間。佳慧這兩周過得都是晝夜顛倒的日子。

佳慧扯住她胳膊，無意中瞥見小臂的淤痕，把橙色的囚服袖子往上一推，露出更多傷痕。大概也是因為連日來壓力太大，稍有刺激眼淚就撲簌簌掉下來，&ldo;姐他們欺負你是不是……&rdo;

&ldo;你還說我。你看看你自己，這是多久沒好好睡一覺？……都吃的什麼垃圾？！……&rdo;

&ldo;那姐你呢？你有好好睡覺嗎？你有好好吃飯嗎？……&rdo;

方含笑嘆口氣，&ldo;你就別管我了。我好得很。&rdo;

她說的是實話。她對這樣的下場分外安心。

佳慧拽著她的胳膊，&ldo;這叫好得很？‐‐我去把那個典獄做了！他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rdo;說著就要往門外沖。

方含笑拉住佳慧，叫她坐下，按著她的手說，&ldo;其實……佳慧其實，這樣對我來說挺好的。&rdo;佳慧微怔。方含笑續道，&ldo;現在你是 ceo，你知道做一個公司有多辛苦了。我不客氣地說一句，ceo 真不是人幹的。每天都是處理不完的事情，打不完的電話，回不完的郵件，手機裡時時湧進來必須回復的資訊。要拼著老臉跟喜歡不喜歡的人打交道。愁錢，愁產品，愁市場，愁方向。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懂，可什麼都得自己硬著頭皮上。幹兩年 ceo 頭髮都白了。你能理解我想偷懶的心情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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