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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rdo;鍾睿覺得好笑，&ldo;你以為我要說什麼你就不想聽。&rdo;

&ldo;總之不會是我想聽的那些。&rdo;阿特很明白。

鍾睿驚訝於他的敏銳心思，還當他會&ldo;趁勝追擊&rdo;，逼問之前為什麼抓他的手，為什麼不掙開，鍾睿甚至想，如果阿特提出更過分的要求，逼著他承認點什麼，開始點什麼……他也不是不能答應。

但很顯然，他想錯了。

在這之前，鍾睿就沒認真思考過這個事，在他心裡，第一重要的是盛世的成績，其他的都得往後稍稍，甚至潛意識裡，他覺得這只是小孩子的一時情緒，過一陣子也就散了。

感情這件事，他並不擅長，被逼急了他可以答應，可讓他自己作出決定，太難了。不是面前的人不夠好，是他自己，這麼些年了在這事情上沒有一點長進。

他的那些話和阿特沒能落下的吻一起，最終只留在了各自心底。

回到基地，將要分別前，鍾睿突然叫住他，難得認真地說：&ldo;你讓我好好想一想，行嗎?&rdo;

昏暗燈光下，少年目光沉沉地看著他，最後只隱忍又剋制地說了聲&ldo;好&rdo;。

杭哲難得過了幾天消停日子。

那日討債般突然出現的父子倆又彷彿躲債般突然消失了，杭哲沒再見過他們，也沒接到過騷擾電話，就在剛剛，他收到了鍾睿舅舅發來的資料，大致掃了一遍，正打算給杭曉雲打電話，對方先打了過來。

&ldo;他去找你了?&rdo;杭哲聽到她說那人昨晚又出現，擔心道，&ldo;怎麼沒告訴我?&rdo;

&ldo;來我這邊了，&rdo;杭曉雲心有餘悸，&ldo;想著你那會兒應該在工作，就沒跟你說。&rdo;

&ldo;我覺得他看起來不太正常。&rdo;杭曉雲回憶著他昨晚的舉動，心裡覺得怪異。

之前見面時還能算是個挺精神的老頭，這一次像是瞬間老了好幾歲，他想去抓杭曉雲的手，被身旁的祁時寒拉了一下，竟然一下沒站穩摔倒了。

&ldo;他打著哈欠不停流鼻涕，我在想他是不是沾了那什麼……&rdo;杭曉雲遲疑道。

&ldo;你想得沒錯。&rdo;傳過來的資料上，最後一行清楚寫著今年因吸毒被拘留過兩次。

&ldo;你先換個地方住吧，我過兩天去找他談一談。&rdo;杭哲囑咐道，&ldo;千萬注意安全。&rdo;

&ldo;你也注意安全。&rdo;嚴明聽他掛了電話，不由擔心道。

&ldo;難怪他突然要那麼多錢，他也不想想，誰沒事留那麼多現金在手裡。&rdo;嚴明拄著下巴蹙著眉，思考道，&ldo;你是不是之前就覺得奇怪了?&rdo;

&ldo;是，按說我爺爺走了，分到他手裡的東西也不少，沒理由還來找我要，現在知道了，&rdo;杭哲雖然跟他不親，但顯然這個結果並不令人愉快，&ldo;這事好辦，先給他哄回家，回頭讓他在戒毒所蹲一陣就行了。&rdo;

嚴明沒說話，不知在想什麼，杭哲抱他坐在自己身上：&ldo;怎麼，覺得我過分了嗎?&rdo;

&ldo;不是，&rdo;嚴明小心地問他，&ldo;那你今年過年不回去了吧?&rdo;

&ldo;以前也沒回去啊。&rdo;杭哲笑了笑，&ldo;前幾年跟我姐一起，吃個飯看會兒電視，整點時放個花兒祈禱老天讓我早日找到某個小傻子。&rdo;

嚴明也不計較他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