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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董事長最大,人都在天上看著,咱們不能這麼丟臉,在人前都不和氣,你讓董事長怎麼走得安生?」唐禮濤拍拍這位老同事。
徐新昌到底沒給他臉色看:「又不是我先開的炮……」
唐禮濤對著這個小孩子脾氣頭疼。
「是我不好。」賀見真插嘴進來:「我給徐總道個歉。」
徐新昌彷彿沒有料到他會這麼說,表情一下子很好看。
賀見真已經恢復冷靜,甚至笑了笑:「今天是我受教了,徐總工作態度嚴謹細緻,對每一塊手上的零件都能一絲不苟,這是對公司負責,是公司的福氣。也是我該像徐總多學習。往後我會多像您請教的。」
徐新昌看他像見了鬼,撇撇嘴乾脆走了。
唐禮濤還擔心賀見真受了氣:「他這個脾氣是要訓一訓。」
「算了。」賀見真感激他解圍:「他也不是針對我。」
唐禮濤很欣慰他能想得明白:「他是做技術的,容易鑽牛角尖、一根筋,但他不是要和你做對,換了另外一個人,他未必不這樣。所以我上次跟你說,他和助理的那個事情,只能說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是我不好。」賀見真也羞愧:「他說做零件那會兒我才明白過來。我應該增進自己的本事,而不是拿著他的私密一而再再而三要挾。」
「我上次忘了解釋清楚他的事。後來又忙忘了。」唐禮濤覺得自己也有責任。
賀見真有點好奇:「到底怎麼回事?那女的那麼年輕,他都多大了,還公然帶出來,他也膽子太大了。」
「那不是他的紅顏,」唐禮濤好笑:「具體的細節我也不清楚,只聽說是前妻的孩子,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他前妻和他很早就離婚了,後來再嫁生這個孩子的時候難產,沒挨過去。可能夫家也有點困難吧,孩子就託他多照顧,他才給孩子在助理室找了個工作。為著這個事,現在這個老婆沒少和他鬧。他就只敢偷偷地去看孩子,不敢讓外人知道。」
賀見真臉都羞紅了:「難怪我說要告訴他老婆,他很不高興……」
「畢竟給人開後門找工作,所以他也不願意在公司鬧大。除了董事長、我和人力走招聘程式的,應該沒人知道了。」
「關係戶也不止他那一個,天青多少關係戶啊。」
吵了一架賀見真反而心裡舒暢些。
今天這個日子,他本來是緊張又難過。第一次作為公司最高管理者帶著團隊出席公開場合,那麼多人看著他,那麼多人想找他的不是——不僅僅是徐新昌,董事、股東對他也都是質疑的,只不過徐新昌敢對他坦白罷了——他深怕出一點錯,怕被看了笑話,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其實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夠格,才會不自信,才一點就著。
傷心、疲勞、委屈一直壓在心裡,徐新昌和他吵這一架反而發洩了情緒,胸口的一股氣散了出來。
「您上次就應該說我的。」賀見真知道唐禮濤是護著他,但他此時迫切需要成長。
唐禮濤笑一笑,低下頭來親他的嘴角。
賀見真和他接了個吻:「您不能這樣。如果我做得不對,您要和我說。」
唐禮濤一副很為難的樣子:「但是我覺得你做得很好啊。」
看得他臉紅通通的。「您應該對我嚴格一點。」他強調。
老男人很配合:「是,你說得對。我一定改正。」
這個人怎麼這樣!
「真真,」他又這麼親暱地叫他,像把他當自己的孩子:「有時候我們不用對自己太苛刻,人家質疑是人家,你也已經做得很好了。至少在我這裡,你一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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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靈堂!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