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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睡的遲晚第二天還是準時去參加了自己的結業典禮，蘇檸原先想替她請假，證書獎狀什麼的，都可以幫她代領。

但是遲晚準時出現了。

除了臉色極差，她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像其他留學生一樣正常地上臺、正常地合影……除了相熟的好友，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前一晚經歷了什麼。

典禮一結束，遲晚直奔機場，她把幾天後的機票改簽到了今天。

她走得很急，甚至沒有去拿留在使館那邊程睦南宿舍裡的東西，只有隨身一個小小的箱子。

蘇檸這邊還有些手續要辦，沒能和她訂同一架航班，所以最後只有高價買了頭等艙機票的池釗和她一起走。

出境的時候，海關這邊正巧是洛佩斯值班，他看見遲晚，熱情地沖她打了個招呼。

&ldo;嗨，遲醫生，準備回國了嗎?&rdo;他改了一貫的口音，試圖用標準的西語和她對話，希望她能聽懂。

&ldo;嗯。&rdo;遲晚點頭，一年後的她，西班牙語水平已經達到了不需要翻譯的程度。

&ldo;程呢?好久沒和他聯絡了。&rdo;洛佩斯例行檢查行李的時候，和遲晚閒聊，&ldo;沒和你一起回國嗎?&rdo;

遲晚搖搖頭，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可能是太累了，亦或者是，她不想把自己和程睦南分手的事情再重複一遍，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離開哈瓦那。

如果可能，她甚至希望自己從來沒來過這裡。

池釗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但是從表情判斷，應該是認識的人，只是這海關小哥話多得過分。

&ldo;遲醫生，很抱歉，有些東西你可能無法辦理託運。&rdo;洛佩斯非常遺憾地攤手，&ldo;根據出入境規定，仙人掌這種植物個人因私出境是不可以攜帶的……&rdo;

遲晚愣住，她攥緊手心：&ldo;為什麼?這是別人送我的禮物，為什麼不可以帶走?&rdo;

洛佩斯搖搖頭，無奈表示：&ldo;真的不行，規定就是規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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