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十章聖人言(第1/2 頁)
這蘇墨端起酒杯來潤了潤嗓子,說道:“可暗中派使者,對小吉利可汗收買嘛。
強攻是萬萬不行的,如果大唐軍隊貿然地去強攻,那突厥的三個勢力,必定團結起來,共同來打大唐,那我大唐的軍隊,傷亡豈不是更加地慘重?
所以啊,得讓那突厥先內亂起來,如此一來,突厥人心不和,對我方不是大大有利?”
“為何收買的是小吉利可汗?而那大可汗和可汗皇叔呢?”李二問道。
“那小吉利可汗?他本就不想打仗,而且自小也愛財,只需暗中遊說,給他珠寶厚禮以誘惑,再許諾一些好處,讓他按兵不動,他又怎麼會拒絕?”
“這樣啊。”
“至於那大可汗頡利,一心打仗,其野心比其祖先還大,想著南下直取長安,滅我大唐,大概唯有邊軍將士死戰迎敵了。”蘇墨也沒有什麼妙招,只是如此說道。
而可汗的皇叔呢,已是年邁,什麼樣的人生風雨沒經歷過、什麼樣的奇貨珠寶沒見過,萬不能想小吉利可汗那樣,用財物來收買。人老了,總是想在死後留個好名聲,所以,你懂得”蘇墨道。
“哦?”
蘇墨見李二還是沒明白,繼續給他解釋:“當然是要不斷地給他造名聲,讓他在突厥境內廣為傳頌,也就是可汗皇叔不忍殺戮、仁心寬厚、愛民如子。
到時候,即便他跟突厥的大可汗頡利關係再好,出兵之時,也得重新考慮一番,他可不想在頤養天年之時,背個不好的名聲。。”
“原來如此。”
“不談那突厥了,遠在千里之外的,不如說說咱們這兒吧。”蘇墨轉移了話題。
“咱們這兒?除了那河津的大旱,其他的地方一派祥和,也無災無難的。”
“此言差矣,那南陽一帶,近期必定有災難。”
“哦?南陽?蘇寨主可是說笑了吧,南陽那是大唐的糧食重地,今年這大旱,也並無影響啊!”
“沒有大旱,可是有大水啊!”蘇墨肯定地說道。
蘇墨依稀還記得,史載貞觀二年,夏,南陽連降大雨,不見晴日,水患無窮,淹沒數人。
蘇墨按照當前的時間,簡單推測了一下,可不就是在這兩月了?
老李驚呆了,這也知道?
“現在是六月,七八月正逢雨季,何況今年上半年各地一直在大旱,可不是風水都聚到了後面嗎?南陽不少地區地勢低窪,一旦暴雨來臨,可不最受遭殃?”
老李聽後,只感說得甚是有道理。轉而又笑著對蘇墨道:“先是能將那突厥的事情,分析地頭頭是道,而今又是預測這南陽水患。
不想你這山寨的寨主,還挺關心國家大事的嘛。”
只見蘇墨喝了一口酒,不慌不忙地說道:“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老李和老孫認真地聽蘇墨一字一頓地講完,連聲讚歎。
“妙啊,真乃聖賢之語。”
老孫亦是自我感嘆,想我平生熟讀五經,卻還是目光短淺,講不出這樣的大賢之語。
老李低頭,默默地吟道,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細細地回味這兩句話,真是寥寥數語,字字珠璣!
身處唐朝的李二哪裡知道,此言可並非出自蘇墨之口。
不過是蘇墨穿回大唐,曾經記過的名言,讀過的書,早已刻入了腦海、爛熟於心,剛剛也只是隨口引用,承接一下老李的話罷了。
這千古的名句,還得再等四百年。到慶曆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范仲淹重修岳陽樓之時,方才現世。
蘇墨反讓這《岳陽樓記》的聖賢之語提前問世,倒是日後那范仲淹,卻成盜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