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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之下胡言並非本意,況且那是說自己小女漂亮的,因此也都沒說什麼。
張汝舟腦子一清醒,知道自己方才說錯了話,於是便有些羞愧道:“好,好。”
李清照低頭轉身,朝門外道:“皓月,叫人將我的琴搬來。”
門外皓月應了一聲:“是。”
第七十九章 痴醉
等著皓月去取琴,李清照又為自己滿上一杯,仰面便飲盡了。
今日盡情飲酒,李清照覺得十分地爽快,於是便抬起胳膊來用袖子擦了擦嘴,動作十分粗魯。
張汝舟看了不禁在心裡暗暗想道:“都說李小姐才女閨秀,想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子,今日見她飲酒甚為豪爽,好啊,有些女中男子的味道。較那蔡女明顯不差。”
雖然李清照已經換回了女裝,可是那豪情卻可從她飲酒的動作之中看出,樣子十分大氣。
陸德夫也不禁暗暗欽佩,心裡想道:“李小姐海量,德夫難與相提並論。”
酒也飲得差不多了,李清照向門外看去,等著皓月叫人將琴搬來。
不多時便聽門外皓月道:“小姐,琴帶來了。”
李清照的心裡那股熱乎勁頭上來了。
李清照忙道:“抬進來。”
李母與李清照方才進來時並未關門,因此房門大開,兩個下人一前一後將琴抬進屋來。
李清照笑著上前去,待下人將琴支好了,又與她拿了一個椅子放在琴後。
李清照坐下來,與眾人笑道:“清照今日便彈奏一曲,以祝酒興。”
李格非笑道:“如此那太好了。”
李母也柔聲道:“清照,快開始吧。”
張汝舟在心裡暗暗想道:“李小姐才氣絕佳,飲酒豪爽,人長得美,卻還會彈琴,世界上竟有這等女子。”
陸德夫看著李清照將手放在琴上,樣子十分優美,內心不禁嘆道:“李小姐什麼都會啊。”
心裡暗暗讚歎,陸德夫忍不住嘴上就說了出來,道:“李小姐也會彈琴,真是想不到。”
李清早聽了便笑一聲,道:“怎麼,我會彈琴有什麼不對嗎?”
言外之意是陸公子你不相信我會彈琴嗎?
陸德夫感覺自己話說得不對,忙道:“德夫並非那個意思,只是說……”
“只是什麼?”李清照故作莊嚴地問陸德夫,語氣之中頗含質問意味,可是質問之中又稍帶些開玩笑的意思,眾人都聽得明白。
可是陸德夫卻是正經道:“只是說,只是說……“
當著眾人的面,陸德夫也結巴起來了,竟然說不出整話來。
李清照忍不住,忙低頭,“噗哧”笑一聲,用長袖遮住下半邊臉。
李清照父母與張汝舟隨後也笑了。
李清照道:“陸公子不必多想,清照開始了。”
陸德夫聽聞李清照這麼一說,心裡一鬆,便微笑著點點頭。
此時正值夜色,入了夏日,天氣炎熱,因此窗戶洞開,月色正好照下來,穿過窗紗照進,和著蠟燭的光,將屋內點綴得猶如仙境一般。
眾人現在都停止了說話,等待著李清照彈琴,因此都才發現月光的美麗。
李清照看這月光正朦朧,興頭一起,嘴角微微上揚,便輕輕撥動了手指。
琴聲悠悠響起,如從幽深之處而來,好似略帶回音,一往一返,將整個屋子內都充斥著幽靜的感覺。
琴聲稍起,李清照眼波一動,似有萬般柔情,等待著被他人體會到。
於是李清照小嘴微張,開始唱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唱至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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