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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幸好是我放血,不是隨隨放血,他那小身板也扛不住。」他還有心思跟顧玉塵開玩笑。
換蠱這種事情對原先的母蠱宿主傷害最大, 李承胤體內的蠱蟲被取出之後,當下沒撐得過一炷香的時間,倒在床上昏死過去。
反倒是隨隨的底子好,秦溫良又自小鍛鍊隨隨的身體,將他養得跟頭小牛犢子似的,蠱蟲被移植到他體內之後,他身上沒有出現什麼不良反應,這也得益於他體內原就有李承胤傳給他的蠱毒,還有秦溫良傳給他的子蠱的氣息,母蠱在隨隨身體裡就像回家似的,乖乖的、一點都沒有鬧騰的跡象,除了隨隨左臂上面有一道血痕意外,基本上沒有其他影響。
隨隨手臂上出現包紮過的痕跡,哪怕顧玉塵給他用了止疼的藥,把換蠱的副作用降到最低,但是這種事還是想當事人還是難,畢竟這跟李承胤當年那種被蠱蟲咬到不省人事不同。
剛換完蠱蟲的幾日李承胤沒怎麼見人,就是連隨隨都沒有見,隨隨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發愣,顧叔叔說他是不小心摔倒了,可是他一點都沒有記憶,他將其劃為拙劣的謊言。
隨隨養了五天不到的時間就生龍活虎,他不愛出門是因為外面時不時飄下大雪,出去容易把鞋襪給打濕,然後又得麻煩人脫鞋襪、換衣裳,但是他終於坐不住想見李承胤,趁著無人之際他沿著廊簷,往李承胤房間方向走去。
他跟李承胤住得很近,攏共就幾步的距離,他剛進宮的幾日還更加進些,直接住在李承胤的隔壁。
李承胤剛把顧玉塵開的藥喝下,他雙腳那頭放了兩個湯婆子依舊冰涼的,只有在喝下藥的時候身體好像暖和些,所以縱使屋裡充斥著一股苦澀的藥味,他也忍下來了。
剛剛放下藥碗,李承胤就見到房門開了半扇。
隨隨偷偷摸摸地進來他房間,他下意識準備起身下床,但是換蠱後他身體就一直不大好,當他反應過來自己全然用不上力氣,又重新回到床上靠在床頭,還特地拉了拉床幔擋住自己身影。
透過床幔他望著不遠處的隨隨,「你怎麼過來了?」
「你好幾日都沒有見我,所以我來見你了。」
像極了情話。
不過李承胤聽後倒是蠻開心的,他掀眸望了望隨隨,「現在見到我,能夠回房間了?」
說完,他作勢要喊宮人送隨隨回去。
李承胤知道自己現在臉色毫無氣色,不想讓隨隨瞧著這樣的自己。
「我還沒有見到你。」隔著床簾哪裡能看得清楚。
隨隨不由分說地掀開床簾,見到床上面容蒼白無血色,眼底青黑,瘦得快要皮包骨的李承胤,大概是沒想到怎麼區區幾日不見,李承胤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隨隨頓時就被嚇得僵硬在原地,「你、你是承叔叔嗎?」
李承胤連忙將床簾拉上,把床頭的華容道丟給隨隨,「玩夠了就自己回去。」
哦,那就是了。
承叔叔會在床頭放華容道,自己過來就丟一套給他玩,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承叔叔到底藏了多少。
他拿著華容道重新掀開床簾,把鞋子給踢掉直接上床,爬到李承胤裡面那一側,還拉了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你不怕我現在這樣?」這些日子李承胤都沒有照過一回鏡子,就是不願意看到如今的樣子。
「只要你還是承叔叔,我就不怕啊,承叔叔不會傷害我。」隨隨說得理直氣壯。
「你知道我是誰嗎?」李承胤看著隨隨,語氣裡難見的緊張,他鳳眸一錯不錯的緊緊盯著隨隨,生怕錯過隨隨的表情。
隨隨將手裡拼板攏好,這華容道是李承胤叫人製作的,在原先的華容道上面再加改進,每一個大啟郡縣都做成一副華容道,他聽見李承胤的話,乾脆而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