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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我的喊聲,小舞條件反射的收回腳步,可一腳正踩在遞送物件的長繩上,只聽桁梁那邊的彩繪師傅慘叫一聲:“桐油!”盛油的木桶拖著繩索凌空而下,也不知怎麼的竟走了個弧線,向遲藍大將作的方向直飛過去……
眾人反應過來之前,小舞就已經敏捷的回身推開了大將作,可是她的肩上卻被桶壁的鐵箍劃中,血頓時滲了出來,也不只傷口是深是淺。
“真的沒有問題嗎?”冰鰭蹙起眉頭疑惑地看著醍醐,此刻醍醐臉上竟也是一副大驚失色的痴呆表情——果然他們也發現了,並不是木桶掉落的方向奇怪,而是那白影揮動長髮,在一瞬間抽打了那墜落的油桶……
“師父並沒有要我管這件事……”醍醐不耐煩的咋舌道,這傢伙好像一向沒什麼是非觀念,從來都是以能寂師父的命令馬首是瞻。
“早就說過女人是不能進來的!你還不給我滾開!”鬆了一口氣的沉默中,首先響起的竟是這尖銳的怒喝。面對著為保護自己而受傷的小舞,遲藍大將作不僅連句感謝的話也不給,甚至都沒有最起碼的關心!這盛氣凌人的傢伙就是用刻薄的責罵來對待恩人的嗎?
看起來大家都很同情小舞,卻又不敢替她說話,只好悶頭各幹各的去了。我和冰鰭雖然是外人但卻閒著,便過來替小舞包紮。好在傷口不深,也沒有濺到桐油;小舞見我們擔心的樣子,還努力微笑著說不痛。此刻窩在一旁埋頭幹活的醍醐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一腳踢翻面前的木料,咆哮起來:“我已經忍了很久了!什麼大將作,這混蛋最好被附身的妖怪吃掉!”
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和冰鰭正要提醒,卻看見醍醐整個人突然向後翻倒,一下子栽在了雕滿十字架的木料堆上。隔了一秒我們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下意識的連退幾步——小舞這個怪力女居然一拳就打飛了醍醐大魔神!
“對不起,對不起……”醒悟過來的小舞連聲道歉,急忙過去攙扶受害者,“我這個人就是力氣大,出手快……”
醍醐頂著一身的木屑,無可奈何的苦笑著,摸著下巴站起來:“唉……我也不是和大將作過不去,就是覺得該有人像這樣給他一拳頭!”
“我也覺得那個胎記男更該打!”冰鰭也面無表情的說,我也不怕死的跟著點了點頭。
我們的反應讓小舞愣住了,好像說大將作不好,比罵她自己更難受。她結結巴巴的努力辯解起來:“我……我不太會說話,可是,大將作是好人,他真的是好人!”
冰鰭冷笑一聲:“看不出來他有哪裡好。我寧可相信木工頭的話。”
我悄悄挪到冰鰭身後,也跟著幫腔:“對啊對啊,就算什麼蛇妖是假的,可是說那個遲藍和妖怪作交易,為了野心不惜獻出最重要的東西,我絕對相信!”
“更何況二十年前讓他成名的,又是砂想寺的工程……”冰鰭微微垂下睫毛,露出了戒備的表情。我當然能領會他的意思——可以肯定那白影就是衝著遲藍大將來的!蛇妖什麼的固然是胡說,但砂想寺的確供養著許多稀奇古怪甚至相當危險的東西,目前是由醍醐變相得看管著,因為不知為何這些傢伙都相當忌憚他;可二十年前醍醐還沒出生,究竟發生過什麼那就誰也說不準了……
一旦懷疑的種子發芽,人就會變得杯弓蛇影——
——看見遲藍臉上那塊紅瘢了嗎?以前根本沒有那東西,自從那項工程讓他一舉成名之後就突然出現了;原本只是個小痣,你看看現在的樣子!
——我和遲藍在二十年前接那項工程時就認識了,他的性子我那時候就看得一清二楚——遲藍是個連重要的家人去世,都不會流一滴眼淚的人!
二十年前砂想寺工程時出現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