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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進會是縣裡貢院準備應考的學子們組織的談文論詩的一個小聚會,”一邊的曹場主代範賬房回答道:“常常邀請一些地方上的名流參加,談文論詩。”
“哦,這樣啊,那麼我算是名流了?”趙志虛榮了一下,道:“也不起個好點的名字,明進會?天地會?”
“呵呵,科考裡明經科和進士科最重要不過,故此得名。”曹場主居然十分耐心的解釋。
“哦,原來如此!”趙志冒充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一扁嘴:“明經科是什麼東西?”
曹場主頭上大汗淋漓,緩了一會才慢慢道:“明經科考的是‘貼經’‘試策’‘墨義’因為考取較為容易,所以十分受重視;而進士科考的是‘詩賦和試策’,因為考取十分困難而且每期只有三十多人得中,更是官場的捷徑,所以地位尤其高於其他科考類。”
趙志聽得頭大,急忙擺手道:“曹場主別說了,別說了,我可不是讀書的料,我回去了。”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腆著臉笑道:“那黃馬可就送我了吧,您瞧我也辛苦的很,早出晚歸的。”
“牽走牽走,”曹場主不耐煩的揮手。
……
趙志一路盤算著以後的工作日程回到小院門口。小院裡吵鬧之極,遠遠的就聽見周監工扯著破鑼嗓子在吹牛,趙志悄悄的把馬栓好了,順著牆角拐進院子。
院子裡居然黑壓壓一片人,趙志偷偷瞄了瞄,都是場子裡的工人席地而坐。
周監工一隻腳踩在石臼上正講演呢:“趙監工?不是了,大夥該叫趙場主!你們可不知道,我第一眼見到趙兄弟,就知道這是個人才!”
“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一前排的工人舉手示意。
“你?你認為個屁!你光顧著看吳三家的老婆了吧!”周監工一巴掌拍在那工人的腦袋上,底下一陣鬨笑。
“周大,趙監工說的加工錢和給娃娃請私塾先生可是真的麼?”一工人舉手站了起來。
“廢你孃的話!”周監工很豪爽的樣子:“跟著我兄弟做事,你們誰吃過虧來?”
“這是真話!”一漢子站了起來:“半月前我被燙傷,那吳監工理都不理,趙監工卻自掏腰包給我治傷,我還不是他手下的工人呢。”
“是啊是啊,我們烘乾這邊一個月來都沒見趙監工紅過臉!那窯改的,以前是找好陶坯,現在一窯燒出來是好陶坯裡找壞陶坯了,跟趙監工幹準沒錯!”這個說話的趙志認得,就是自己當初欽點的八個大漢之一。
趙志聽著眾人的誇讚,偷偷樂著,淳樸啊,農民階級!
一大群人又不著編輯的吹了一會,周監工等了好久也沒見趙志回來,對工人們擺手道:“算了算了,我看趙兄弟今晚是被曹場主留住了,大夥反正意思也到了,就散了吧。”
於老爹急忙站了出來:“不慌,不慌。我這裡備了些酒菜,大夥吃個飯吧。”
周監工笑道:“老爺子,五十多號人呢,你拿什麼煮飯?十鍋也喂不飽啊!”
“喂的飽,喂的飽!”趙志高聲喊道,關鍵人物總要等到關鍵時刻才能出場啊。
“嘿,回來了。趙監工回來了!”眾工人紛紛打著招呼,趙志面帶微笑,不住點頭示意,來到周監工面前低聲道:“幹嘛來了這是。”
“送禮啊?一個祝賀你高升,第二個祝賀你明天新屋落成啊!”周監工提過來一個小竹籃子,裡面足有半籃子銅錢:“五十三個人,每人五十文,一起都在這裡了。另外——”周監工從扒拉開銅錢,露出一個大錠來:“這五兩是兄弟我的。”
趙志嘿嘿一笑:“五十文?可是幾天的活啊。”隨手接過來遞給於老爹轉頭朝向工人們:“大家的盛情小弟不勝感激!都別走,來兩個人跟我去搬酒菜去!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