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瑒來了，熟稔地打招呼：「老樣子？」

「嗯，就在店裡吃。」沈季瑒捎帶了一絲客氣地笑道。

「什麼事？」劉浜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聽電話，聲音裡有些許疲憊。

「剛剛路過我家樓下的麻辣燙店，突然想起來要問候問候劉總的胃，」沈季瑒坐著等面，打趣劉浜，「聽這口氣，昨晚車沒少開啊。」

「我還沒找你算帳呢，跟小呂開什麼隱晦的垃圾玩笑。」劉浜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我剛去三院複查回來，好得很。」

一聽到三院，沈季瑒的思緒又飄飛起來。

「對了，小呂和陳老師早上去三院了，現在應該還沒出來，」劉浜指派人的口吻真是一如往常，「你等會兒沒事的話就去送個午飯吧，三院食堂和周邊的飯館都不怎麼好吃。」

老闆娘很快端了麵碗過來，見沈季瑒在講電話，也就不囉嗦地放下面碗繼續去忙。

「我……」沈季瑒本來想說他今天的主要任務是送沈仲瑜去機場，但話到嘴邊又改了，「我帶點牛肉麵去吧。」

「不帶烤腦花？」劉浜說這話一定是故意的！

「滾滾滾……」沈季瑒翻搗地碗裡的面，匆忙掛掉劉浜的電話，又抬頭沖老闆娘說道，「老闆娘，待會兒我吃完再外帶三份牛肉麵，一份不辣兩份微辣，其中一份微辣不加香菜。」

「好嘞。」老闆娘記性超絕，客製化要求聽一遍就能完全記準。

計劃趕不上變化，還是先去送飯，再去拿車，然後接人。

三碗麵裝在一個塑膠袋裡，沈季瑒提起後往外街走，路過水果店時還讓老闆幫忙挑了一份新鮮的時令水果。

到了三院住院部病房，人還沒走進去，就能隱約聽到裡頭的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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