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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電話都沒撐過十分鐘,喻年氣呼呼地要結束通話,結束前給應泉深留下一句。
「你等著瞧。」
應泉深也哼,「等就等。」
抱著一點較勁的心思,喻年對這個臨時工作格外上心,只用了幾天,就完全適應了這個工作。
他雖然沒有打算走藝術這條道路,卻也是從小在名師指導下練習出來的一手琴技,應付一間小餐廳的客人,根本是綽綽有餘。
更何況,就喻年觀察,其實也沒幾個人真的在聽他彈琴。
出乎他意料,這間家庭餐廳的客人居然是年輕人巨多,尤其是下午,還有很多小情侶在這兒約會。
年輕的男男女女,你儂我儂,喝著咖啡聊天,眼睛裡只有彼此,哪裡會注意鋼琴師彈的是德彪西還是李斯特。
不過喻年沒有因此偷懶,還是兢兢業業,中間休息的時候,他就溜到吧檯,接受小谷投餵他的一杯檸檬水。
其實他也可以要求喝咖啡的。
但是做咖啡的是祈妄,雖然手法嫻熟,咖啡味道也很好,但喻年一次也沒有開口。
誰能想到,他上個星期還在心裡讚嘆過,祈妄的那張臉真是老天的藝術品。
結果沒兩天,他跟祈妄就爆發了矛盾。
藝術品也不管用了。
喻年喝著檸檬水,坐在高腳凳上,小腿輕輕晃了幾下,堅定把脖子又扭了扭,以便完全看不見祈妄。
小谷在給送來的蛋糕切塊,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還在單方面跟祈妄冷戰呢?」
喻年不滿,「什麼叫單方面啊?說得像我一個人沒事找事一樣。」
小谷想,你以為你不是嗎?
但她聳聳肩,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她切好了蛋糕,放在冰櫃裡,又要去送餐了。
她拍拍喻年的肩膀,「好了,別小孩子脾氣了,不就是兇了你一下嗎,也不是故意的,你別往心裡去。」
喻年撇撇嘴,沒接話。
他跟祈妄鬧了不痛快,說來也是很簡單的一件小事。
他本來就是個熱愛交際的性格,跟誰都能聊兩句,從小到大,一路人緣也挺好,如果不是高中突然折戟,遇到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他這個記錄還能一直保持。
他剛來這間餐廳,自然也想跟所有人搞好關係。
他性格陽光,彈琴好聽,從沒有遲到早退,跟誰都能聊兩句,還經常帶零食來給大家分一分,很快就跟幾乎所有人混熟了。
店內的人都比他大,看他也有些像看小孩子,連最社恐的褚赫君都跟他熟悉起來,對他都比對別人話多,還會約他打遊戲。
喻年一時間混得如魚得水,每天上班都開開心心,打工都更有幹勁了。
但美中不足的是,在這一堆人裡,唯獨一個人對他始終淡淡。
祈妄。
喻年一開始還沒意識到祈妄是怎樣一座冰山。
他抱著要跟所有人好好相處的心態,中午吃飯還特地端著自己的飯盒坐到了祈妄的旁邊。
可祈妄理都不帶理他。
他多說了幾句,祈妄就冷冷看他一眼,拿著自己的餐盤走了。
等喻年下次再貼過來,他也直截了當說,「我不喜歡跟人聊天。」
行吧。
喻年吃了個閉門羹,也沒再自討沒趣,有些人確實比普通人要自閉點,帥哥都高冷,他理解。
截止到這兒,他跟祈妄雖然不冷不熱,但也就是普通同事,他頂多在心裡覺得祈妄不好相處,並沒有什麼別的意見。
可是前幾天,喻年剛來上班,跟祈妄就又發生了衝突。
他除了彈鋼琴,休息的間隙也會幫店裡做些力所能及的零碎事情,搬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