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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又道：&ldo;他命不好，他出生的時候，太子都立了。他這輩子，只能是個閒散王爺。怕他有其他心思，哀家對他一點都不像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哀家不心疼他嗎？他是哀家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哀家能不心疼他？可是，為了江山穩定，哀家只能委屈他！&rdo;她掃了秦珣一眼，續道：&ldo;後來，你父皇登基了，哀家直接教他去了封地，不許回京，就是怕你父皇懷疑他、猜忌他。為了讓你父皇放心，哀家委屈自己的親兒子。哀家自問，沒有一點對不起你父皇！&rdo;

秦珣沉默，父皇在位時，太皇太后的確什麼都不曾做過。

嘆了一口氣，太皇太后又道：&ldo;可是你們父子，對得起哀家嗎？&rdo;

&ldo;朕自問從不曾委屈皇祖母。一應供奉，晨昏定省……&rdo;

太皇太后冷哼一聲：&ldo;從不曾委屈？你還真說得出口！你說今年壽誕哀家讓人行刺你？那麼去年八月，你讓人行刺哀家，又怎麼算？哀家雖然不是你父皇的生母，可也是你的祖母。&rdo;

秦珣一怔，下意識否認：&ldo;去年八月二十八日事，與朕無關……&rdo;

&ldo;哀家以前當你是個老實的，可你都做了什麼？你敢說，你的皇后孟氏，真的不是老四？&rdo;太皇太后冷笑，&ldo;這話你騙騙別人就行了，你騙不了哀家的！他們分明是同一個人！對，她不是老四，她是老四的孿生妹妹。早逝的六公主，就叫瑤瑤。兄妹亂倫之事，你既然做得，哀家為何說不得？難道還真要你這個不忠不孝不知禮儀廉恥的東西穩坐皇位？！哀家委屈了自己的兒子幾十年，不能再為了你教他繼續委屈。&rdo;

秦珣目光轉冷：&ldo;皇祖母因為疑心瑤瑤的身份，就教人she殺她？&rdo;他心中怒火滔天，就因為她的懷疑，就要取瑤瑤的性命？

&ldo;不，那一箭明著是she她，實際是針對你的，哀家猜到你會去擋。&rdo;太皇太后道，&ldo;也算是報去年那一劍之仇。&rdo;

秦珣沉默了一瞬，方輕聲道：&ldo;瑤瑤跟朕並無任何血緣關係，她的確是武安侯的女兒。至於去年八月二十八日，更是與朕無關。子不言父過，但是有些事情，朕想，皇祖母應該還記得，珍妃當日進宮，七個月生下一對龍鳳胎，而父皇早在登基前，就被人下了藥，不能再有任何子嗣。&rdo;他看了太皇太后一眼，繼續道：&ldo;父皇是去年知道這件事的，大病了一場，初時以為藥是皇祖母下的，正好父皇又想打壓大皇兄，給太子鋪路，就有了八月二十八日事……&rdo;

這些都是秦珣後來徹查之時才知道的。

他沒想到太皇太后一直以來竟認為去年八月二十八日行刺的幕後主使是他。

&ldo;你說什麼？！&rdo;太皇太后愣住了。

秦珣看著她，一字一字道：&ldo;朕本以為這件事於父皇名聲有損，就瞞下了此事，卻不想皇祖母竟誤會至此。皇祖母跟朕無冤無仇，朕又何必要對皇祖母下手？&rdo;他苦澀一笑，續道：&ldo;若朕真是不忠不孝之人，那早取了皇祖母性命，皇祖母又豈能活到現在？&rdo;他搖了搖頭：&ldo;可是，皇祖母對朕無絲毫信任，還將立志要做閒雲野鶴的皇叔給拉了進來。這就是皇祖母的慈母之心麼？&rdo;

&ldo;……&rdo;

&ldo;皇叔最想親近母親時，皇祖母對他不聞不問，拼命打壓。等他娶妻生子家庭和美以後，皇祖母又因為一己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