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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通繪走出自己的房間,在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家裡到處尋找,她開啟了居室和客廳裡所有的電燈,找來找去沒看發現同學會名簿。
只剩下父親的房間沒找過了。擅自進入父親的房間他會非常反感,但是,現在她無論如何想得到確切的答案。
東西大學同學會名簿未放在書架上,而放在大書桌的抽屜裡。開啟夾著字跡潦草的紙條的那一頁,立刻可以看到中垣內純也的名字,兼見良人的名字在他上面的第三行。兼見是東西大學教授。
原來如此,石田對衣通繪出生時的事件產生興趣,以至於日後又不願插手此事,其原因都與兼見有關。從前看同學會名簿的時候,就記得,父親的同期畢業生中,有一個人是今天東西大學的教授,原來。他正是共同進行調查的人。衣通繪曾想,如果透過石田向他打聽一下,也許可以瞭解到父親學生時代。的一些情況,這種想法太荒唐了。也許衣通繪的親生父親就是兼見良人教授。
衣通繪從父親的同學會名簿中找到了石田態度突變的原因,同時,似乎也得到了父親的可疑行動的線索。因為,在兼見良人的住址和電話號碼旁邊劃著名一條粗線。
為什麼呢?難道父親這幾天去找兼見教授了嗎?
接著,她看了一下夾在名簿中的字跡潦草的紙條。上面寫著令人費解的文字。
&ldo;我是龍神,我什麼都知道。
&ldo;現在你的所作所為,從一切意義上說都是錯誤的,所以,我要提醒你一句,我的妻子……&rdo;
後面的字就看不清了,上面並排寫著三、四行數字,可能是名古屋的電話號碼。似乎與兼見的電話號碼不同,也不是石田的電話號碼。在同學會名簿中找了一下,似乎沒有類似的號碼。
這天夜裡。衣通繪朦朦朧朧地夢見了一條昏暗的湍流。父母就在河對面。
&ldo;我過不去這條河,一個人不能過!&rdo;
衣通繪在睡夢中反覆地這樣說著。
07
星期三的夜裡,父親來電話說,預計星期五可以回家,而且明確說明:把衣通繪一個人丟在家裡一週的時間,實在太過意不去了,一定要設法予以補償,說完就放下了電話。
難道要讓我見到母親了嗎?想到這裡,衣通繪的心窩裡感到奇妙的痛楚,她想起了兼見,但不能向對方‐‐心情愉快的父親提出這個問題。
她決定,待父親回到家,見了面之後,再談同學會名簿的事情。衣通繪拿定了主意,便睡覺去了。
十二日星期四,她整整等了一夜,也沒接到父親的電話。衣通繪感到心中亂得像一團麻,惶恐不安地過了一夜。
星期五早晨睡過了點,女傭阿松把她叫了起來。村井常務董事給衣通繪來了個電話,打聽和經理聯絡過沒有。
她告訴村井,等了整整一個晚上沒有電話,村井的聲調極其不安。問村井有什麼事情,村井沒明確回答,只是反覆地說:
&ldo;今天正好是十三日的星期五,是不宜動土的凶日,所以時辰不佳。但是,難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嗎?不必擔心,經理又在和我們開玩笑呢!&rdo;
村井的話使衣通繪越發不安起來,剛放下聽筒,阿松就交給她一個雪白的信封。信封上既無收信人姓名,也無寄信人姓名,當然也沒貼郵票,是一個白淨淨的信封。
據說,信封丟在門口的角落裡,不知是什麼時候放在那兒的,但是,阿松肯定地說,昨天早晨打掃庭院時是沒有的。
衣通繪莫名其妙地開啟信封,一份複製的材料掉了出來。是一封簡訊的複製品。在寬格豎寫的信紙上,寫著見稜見角的大字,是十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