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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良和他的同黨們深深的覺得自己被騙了。
&ldo;是啊,前天夜了太后和皇上親自上門去請,第二天就整裝待發,騎著馬走了。&rdo;
羅玉良冷哼一聲,不屑道:&ldo;動作這麼快?難道是早有準備?&rdo;
在他左側的一人回想了一下昨天蘇廷一隊人出發時候的場景,那閃閃發亮的嶄新戰服和精壯的身子骨,深以為然道:&ldo;看那架勢,估計是早就有這心了。&rdo;
&ldo;呵,有這心又怎麼樣?現在軍隊裡說了算的可是金良!&rdo;他狠狠的在書桌上一拍,嘴角兩側的肌肉忍不住的抽動,洩露了主人心中無比氣憤的情緒,&ldo;快馬加鞭,讓金良想辦法趕緊把虎符拿到手!&rdo;
在他右側的中年儒士微微一笑,得意的道:&ldo;早就命人傳信了,這幾日估摸著也到了,您就放心吧。&rdo;
羅玉良對他的辦事效率很是滿意,衝著他點點頭,又吩咐道:&ldo;現在是關鍵時刻,萬不可掉以輕心,宮裡的事情也不能落下,內外失火,我倒要看看皇帝怎麼是怎麼個解決法!&rdo;
說著,他自得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在他笑聲的感染下,在場的幕僚們也紛紛揚起了迷之笑容。
年早就過完了,朝廷又正常運轉了起來,百官一上朝,就丟了一堆這樣那樣的摺子上來。
什麼過年時候去哪哪玩了風景多麼多麼好,隨即賦詩一首,特獻與皇帝賞玩。什麼過年時候碰到了個什麼奇人異士,多麼多麼厲害,特別適合為國家效力。各種亂七八糟的奏摺不停的堆滿養心殿的案桌。
楊韶清晝夜不停的在這些摺子裡穿梭,眼睛都熬紅了‐‐被氣紅的。
特麼老子的親弟弟都被敵國給控制了,你們居然還有心思遊山玩水?!簡直不可饒恕!
福公公在一旁守著他,看得直心疼,好幾次想要開口勸他休息會兒,亦或者是去純妃娘娘轉轉,但都阻攔了。
兄弟面前,連愛人都要讓位。
&ldo;這幾日朕沒去承乾宮,純妃娘娘還在氣頭上嗎?&rdo;楊韶清從摺子裡抬起頭來,唇瓣輕抿,斟酌著問道。
福公公沉默了一會兒,試探著回道:&ldo;應該……大概……也許……沒氣了……吧?&rdo;
楊韶清淡淡的瞥了一眼他,眼神鋒利,似是在嘲笑他,福公公與那眼神對上,渾身一哆嗦。
只有他知道,那其實是在嘲笑他自己。
夏橙西那天聽到的閒話,第二日就一字不漏的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乍一聽到,他是憤怒的。這等閒言碎語怎可以在宮裡流傳開來?宮規都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還沒有人來把這些愛說閒話的女人拉出去砍了?
細一回想,卻有些後怕。這些話,似是將他內心深處最不願意麵對的那些隱秘直白的說了出來。
他,除了擔心夏橙西被別人拐走之外,是真的存了將她立在後宮中作為眾矢之的的。只是他不怕,他有那個信心將她保護好,讓她不受到半分傷害‐‐雖然說有一點小失敗的地方,而如今這些隱匿在心底最陰暗處的東西竟被人赤果果的擺在了她的面前。
難怪她會氣得關閉宮門。
這讓他怎麼有臉再去敲門啊!
夏橙西最近一直待在承乾宮裡,除了知曉楊韶樂的事情後去慈寧宮安撫了太后一天外,其餘時間她都待在自己的寢殿內,宮門緊閉。
奇怪的是,楊韶清竟再沒來敲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