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任誰來看了,都會覺得不可思議,不敢相信這種性情溫和,與世無爭的生物竟也有野性狂放的一面。
舜蒼坐在高出看著,完全看呆了:「這……這是上古時候的舞?真好看啊。」
自越涼擠進來之後,後輩們就撤到稍外圈的地方去跳,把篝火旁最明亮的位置讓給祖神。此刻卻紛紛停下動作,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位祖神跳一種從未見過的舞。
像是自遠古時候刮來質樸的風,風裡是禮樂書雅的氣息。
這段古老的曲子越至末尾節奏越發快速,汗水沿著小臂淌下,熱氣騰騰。越涼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那雙漂亮的眼睛裡似有熱烈的篝火在燃燒。
最後一個鼓點落下,黑底紅紋的衣袂翻飛,雙方同時單膝跪下,上身微欠,垂首相對行禮。
周圍的玄武們都看呆了。
過了一會兒,驚蟄雙手捂在嘴邊歡呼嚷起來:「哇——吼!祖神不愧是祖神!」
一眾玄武紛紛反應過來,縱聲歡呼,「是上古的舞蹈啊!」
「和我們的舞有點像,但好看多了!」
「祖神知道的東西好多!今天還抓到了羊!」
越涼站起身,樂呵呵地說:「多謝,多謝了!」
驚蟄興奮地擠到他身邊,「祖神!上古的時候大家是不是也會……誒?這位是?」
祖神身旁站著的這人剛剛才和他一起跳完了舞,前額汗濕沾著幾縷髮絲,跳舞前他解下髮帶,隨意束起一捧發,舞蹈時墨發披散狂舞,說不出的野性。
他輪廓分明略顯凌厲,金色的眼睛盛著傲慢和不屑,看向越涼的時候神情卻變得專注認真,好像這個世界上他只關心眼前的人。
驚蟄下意識就慫得後退兩步,身後,烏髓追上來逮住他,有些惱怒道:「讓你要在祖神面前注意分寸,怎麼就是不聽話?」
驚蟄弱弱地躲到烏髓背後,猶猶豫豫看向越涼。
老祖宗剛跳完舞,此刻心情正好,「不必把我放得太高。恰好你們也在,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契夫。」
烏髓吃驚道:「是……是石棺裡的另一位殿下?」
越涼道:「是的。」
烏髓急忙忙拉著驚蟄單膝下跪行禮,大聲喊道:「晚輩叩見極北帝君,太煬上神!」
越涼不露聲色地一戳太煬手臂,「為什麼你的名號這麼響亮?完全搶了我的風頭啊。」
舜蒼趕緊從座上奔過來,變出人形,是一位身著淺青色花紋短袍的少年。在兩位祖神的目光中咚地一下跪倒,鄭重地行大禮:「玄武族族長,晚輩舜蒼,叩見祖神!」
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周圍的玄武們跟著族長,頓時嘩啦啦跪倒一大片,看得越涼滿頭黑線。
他湊近太煬耳語:「費解,為什麼咱倆睡同一口棺,他們認識你?話說我以前有什麼威風的稱號嗎?流芳百世的那種。」
太煬任由他絮叨,目光掃過一片跪得整整齊齊的玄武,準確找到先前偷看越涼的那幾隻武獸,看見對方敬畏的模樣後滿意地點點頭。
而後拉了拉越涼的手,示意救場,越涼完全不用他提醒,立刻苦口婆心地起鬨小輩們,「哎喲,沒必要,真沒必要。」
「都起來啦,明天帶你們去打獵啊——」
慶宴還沒結束,越涼就被親親阿郎不由分說拉回了拜神殿。
太煬盤腿坐在床上,抱著手臂看他。
越涼扯了扯自己的衣擺,「嗯,我知道,今晚是突兀了一些。」
他心想反正太煬現在說不了話,有什麼牢騷也只能憋在肚子裡,訓不了人。
誰知太煬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開口:「可是憶起孤了?」
房間裡很安靜,儘管他聲音微啞,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