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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珝也是物盡其用,在最後時刻,他抄起桌上的燭臺砸向了那人的天靈蓋,那刺客就此昏了過去。
穆清雨從床箱裡爬出來,問道:“這人是誰派來的?衝你還是衝我?”
常珝揹著她慢慢蹲下,揭了那刺客臉上的黑布。
他道:“是趙太妃的人。”
穆清雨道:“啊?”
常珝轉頭:“趙太妃是朕的乳母,瘋了有些年,一直養在宮外,但她是真瘋還是假瘋,朕心裡有數。”
她問:“那她可是衝著皇上來的?”
常珝搖頭,他指了指那刺客的唇角,又用另一隻手掐住他的嘴。
穆清雨順著他的手看到那人嘴中竟有一股黑血流了出來,這刺客看來是死士,任務失敗,在昏迷前就自盡了。
落得個死無對證!
常珝輕笑了下:“衝著誰來已經不重要了,朕許久沒去拜訪過太妃她老人家,是時候去看看了。”
穆清雨疑惑道:“可太妃是你的乳母?怎會害你呢?”
常珝略嘲諷的冷笑道:“山中野狼養了人的孩子,尚且可以將那孩子細心呵護撫養長大。畜生能做到的事,人往往不行。”
這話說的蠻有道理,又暗含了深意,穆清雨已經自動腦補出一場虐人大戲。
但現在看陣勢,是既不能問也不能說。她頓了頓道:“既然如此,現在怎麼辦?”
常珝轉過身子端詳了她一會兒:“皇后此刻,也算和朕是一條道上的人,恐怕還要委屈皇后一下了。”
穆清雨縮了一下:“你要幹嘛?”
常珝道:“此事有一便會有二,若想杜絕,倒也不難。還請皇后陪朕演出戲。”
她後退了一步,懷疑道:“陛下要演什麼戲?”
常珝拿起地上那把匕首,微微彎了下唇。他衝穆清雨比劃了一下,然後趁她繼續後退的時候然後猛地將那匕首扎到自己胳膊上。
大滴的血瞬間順著他的胳膊流了下來。
穆清雨起初還以為常珝要刺她,結果竟眼看著他刺向了自己,她被嚇了一跳:“皇上,你這是做什麼?”
常珝笑道:“做戲不是要做全套麼?”
穆清雨看了下他的胳膊,略無語道:“您就不能和臣妾商量一下再行動麼?興許臣妾還有別的法子呢。”
她走上前,把常珝手中的匕首奪下來放到那刺客手裡,接著道:“皇上無非就是想演一出苦肉計,何必需要這麼麻煩?”
常珝垂眸看她,只見她默默從懷中抽出一個帕子,給他把那傷口包了起來。然後皺眉道:“您也是鐵打的胳膊,這麼深的口子還能談笑風生。”
常珝略帶促狹的笑道:“皇后看起來,倒是頗為緊張朕?”
穆清雨衝他咧嘴一笑:“既然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自然這點擔心還是要有的。皇上,不是我說,您雖有勇,此事卻是無謀。”
她把常珝拉到外室,她的臨時畫架前指著那些顏料道:“皇上看這些是什麼?”
室內燈火突突,嫋嫋的燭火煙氣氤氳纏繞,穆清雨盈盈坐下,就著燭光對常珝講解道:“皇上應該知道,臣妾擅長作畫。作畫工具無非就是筆、紙、墨、彩這幾樣東西,臣妾最近無意中發現,溼過的宣紙,可以做出神奇的效果。”
她衝常珝道:“皇上,您把另一個沒受傷的胳膊露出來。”
常珝一面捲袖子一面疑惑道:“你難不成畫出個傷口來?”
穆清雨挑眉一笑:“這有何不可?”
她把宣紙打溼揉搓成小條,又沾了漿糊貼在常珝胳膊上。然後調了水紅色,胭脂紅、硃紅、猩紅幾個顏色,蘸著在他胳膊上畫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人工傷口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