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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床上爬起來,拖著步子走到桌前倒了杯水一口悶。喝完後感覺神清氣爽,好了許多。
杏芙端著一碗粥走進來,見她醒了,笑道:“娘娘,您醒了。”
穆清雨問道:“我昨晚怎麼回來的?”
杏芙道:“您昨晚喝的太多,在璟王和璟王妃面前非要沾著菜湯用筷子作畫,後來是皇上把您送回來的。”
穆清雨心裡咯噔一聲,她接著問道:“那皇上把我送回來之後呢?”
杏芙理所當然道:“皇上把您送回來後,您吐了皇上一身又吐了一地。奴婢和三七收拾了好久,就服侍您睡下了。”
天吶!她竟然吐了常珝一身,最近是怎麼了?先弄了他一頭墨汁,又倒了半杯茶水在他衣服上。現在變本加厲,又吐了他一身……
常珝估計會恨死她吧……
穆清雨悲愴地笑了笑:“那皇上後來呢?生氣了嗎?”
杏芙笑道:“皇上沒有生氣,還讓奴婢好好服侍您呢,把您放下後他就走了。”
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穆清雨潛意識中覺得這事沒完。以常珝的性子,肯定會變本加厲地報復她才對,怎得這兩次如此反常呢?
事實證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剛過晌午,三七就引了一群人來到她的院子裡。這群人是皇上身邊的侍衛,拎著好幾個筐子,裡面盡是些獐子野兔之類的野味。
三七道:“娘娘,這位是御前侍衛鄭大人,他給咱們送皇上他們上午打的獵物來了。”
穆清雨笑道:“鄭大人辛苦了。”她數了數那幾個筐子,大約有十個以上,她疑惑道:“大人,本宮這宮裡一共也沒幾個人。實在吃不了這麼多野味,這些全是送給昭陽宮的麼?”
鄭大人作揖道:“是的娘娘,末將受皇上之託,將這些全送給娘娘。”鄭海遲疑了下,接著道:“皇上說,既然是野味……應該大傢伙嚐嚐鮮,皇上還說娘娘廚藝了得?晚膳……就交給娘娘了。”
穆清雨:“哈?所有人的晚膳麼?”她懵了一下,還有為什麼鄭大人對她的廚藝抱有懷疑態度?
鄭海接著道:“哦對,皇上說,膳司設娘娘隨意呼叫。”
穆清雨微笑道:“皇上還說別的了麼?”
鄭大人耿直道:“沒什麼了,但臣覺得皇上如此怕是為了讓娘娘服軟。娘娘不如去找皇上求個情,也就不用準備這麼多人的伙食了。”
穆清雨繼續微笑:“本宮又沒做什麼,為何要跟皇上服軟?”
此刻,杏芙和三七以及其他侍衛都聽出了皇后的弦外之音:皇后現在生氣得不得了,別說服軟,這笑裡藏刀的樣子感覺馬上就能提刀殺人了。
當然除了鄭海。
鄭海撓撓頭,其實他也不懂皇上在生皇后什麼氣。帝后之間向來和睦,但最近皇上總黑著臉,這對朝政實在不利。所以今日狩獵的時候,本著排憂解難的心,鄭海問道:“皇上在為何事煩心?”
常珝反問:“大海,朕問你。如果你喜歡一個人,她卻對你視若無睹,你該怎麼做?”
打光棍20年的鄭海其實沒遇到過這個問題,但本著臣子的本分和看樣板戲上演的內容,他答道:“自是該拉近與這人的距離,想辦法多相處。”
常珝又問:“若此人性格強硬,根本不屑與你相處呢?”
鄭海說:“那就讓她服軟啊!再說了,您是皇上!想要哪個美人,只要求得皇后娘娘批准,請她擬條懿旨,這姑娘不就是皇上的囊中之物了麼?”鄭海說完,面露八卦,追問道:“不知皇上看上哪家姑娘,臣下可去試探下對方是否婚配。”
常珝沒說話,舉箭射死了一隻獐子,面色愈發冷峻了起來。
鄭海現在知道了,原來皇上說的姑娘就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