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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聲和噓聲彼此交織, 亂成了一鍋粥。主持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維持好現場的秩序。

程見朔淡然地整理西裝, 優雅入座，一切喧囂都在他的睥睨之下。

付國英臉色並不好看, 他又對許棠梨說道：「小姑娘, 看看臺上的人。程見朔左邊那個，靠女人起家，事業成功後迫不及待拋妻棄子；程見朔右手邊第二個，親弟弟在國外殺害了自己老婆, 然而至今為止沒有任何懲罰。」

「你是不是以為網上那些關於程見朔的新聞都是假的, 全世界都想迫害他。但是, 看看他們，這些上位者，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 你的程總也不例外。」

許棠梨冷笑一聲：「那副總你呢？你在商場浸淫多年, 恐怕比他們還要髒吧。」

付國英哈哈大笑起來, 他張開雙臂：「小姑娘，髒對我來說可不是一個貶義詞。對程見朔來說也是如此，一凡經營這麼多年，光靠什麼正直良心是走不到這麼遠的。他之所以是程總，你之所以是員工，差就差在這裡。」

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如果她真是什麼閱歷都沒有, 怕不是會被他忽悠瘸。

縱觀國內的商業史，沒有哪一個企業是靠醃臢齷齪手段立住腳的。

許棠梨恍然大悟似的睜大了眼睛，用全部演技無聲演繹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付國英看到許棠梨的反應，滿意地點了點頭，只要讓程見朔不舒服，他就會更高興。

付國英拍了拍許棠梨的肩膀又遞給她一張名片：「與其給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工作，不如去至少坦誠的地方。」

許棠梨捏著手裡的名片，她若有所思看了付國英許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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