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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人臣,功蓋四海,當勵精圖治,不負天下所望。何擅刀兵,致使生靈塗炭?眼見便有夷陵之禍,竊為大王慮之。”背面又注道:“足下不死,江南不安。”曹操大笑,罷了南征一事,又復封于禁為虎威將軍。于禁伏地道:“吾降關公,雖屬無奈,終是傷了大王與將士之心。今立居高位,大王軍法何在。日後于禁又如何治軍?禁非不圖爵位,然願以積功而升,不敢一日而就。”曹操嘆道:“文則真君子也。”遂令為忠義校蔚,傳諭三軍,于禁為保士卒,忍辱負重,非投降之人,無論文官武將不得另眼相看。
葉飄零援兵行到半途,聞得陸遜已火燒曹操,便往秣陵召而責曰:“吾已有言終生不用水火之計,以免殺戮過多,卿為何不聽號令,私自縱火?”陸遜道:“情勢緊急,不得不然,今僕已知罪了。”安寧在旁道:“飄零,汝言謬矣。行軍打仗,但求克敵制勝,焉能諸多顧慮,縛手縛腳?汝欲行仁義,何不以奇計早定天下,清楚戰亂,蒼生便廣受福廕了。”
清兒亦道:“飄零,伯言年少,此番為國建功,理應升賞,何以……?”忽然瞥見龐統、陸遜盡皆含笑,心下乖覺,連忙住口,附帶拉了安寧一把,使他住口。
安寧還待分說,清兒扯他出外,道:“安寧,你好不知飄零!早平天下,蒼生脫難,飄零豈有不知?故斥伯言者,為民心計,非本意也。”安寧用手加額道:“偏是這許多鬼蜮伎倆,幸得吾棄了徐州,不復為一方之主!”清兒微嗔道:“依你這副笨頭笨腦,當真能坐天下麼?”安寧待要分說,忽見清兒雙眉微蹙,似感不適,忙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卻見清兒垂下頭去,奔入內堂去了。
不說這邊陸遜受責,將罪己書公示天下,民心大悅,淮南一帶難民皆有南附之意。只說連夜葉飄零來見陸遜道:“伯言,汝立大功,吾不褒獎,反以見責,汝可覺得委屈?”陸遜道:“僕雖愚魯,豈不知主公之意,焉敢怨望?”
葉飄零道:“素來水火無情,禍及無辜百姓。關公水淹七軍,招致四方皆怨,乃是前車之鑑,但伯言大功,不可抹煞。”遂命左右呈上一副故舊鐵甲,道:“伯言正當盛年,他日前程不可限量。吾立業之初,孤窮之際,金銀奇缺,無力購置金盔銀甲,只得以鐵相代。今賜予伯言,聊表大功於萬一。”陸遜雙手發顫接過,道:“主公知遇之恩,僕永世不敢有忘。”
於是民既歡樂,軍亦歸心。忽報獻帝暗使人傳旨,封荊公,加九錫,進爵襄陽侯。葉飄零思及夔關之敗,不知造就多少孤兒寡母,心下愧恨,不敢領受,眾官力勸,葉飄零方才接旨。陸遜又道:“比聞劉備大練水軍,意欲跨海擊倭,孔明必恐曹操乘虛而入,因此加封主公,教牽制曹操也。”
葉飄零道:“諸卿以為如何?”龐統道:“聯劉乃是立國之計,孔明此番苦心,亦不可背也。”於是葉飄零暗使人書告孔明曰:“竊聞燕王忿兄弟之仇,欲遠圖倭,高義隆情,天下無不感佩。不意古仁人之風,玄德公今日復現矣!然擊倭國,跨海千里,風浪無情,音訊隔斷,此行必有大凶。吾忖燕王報仇心切,不敢勸阻,但乞丞相剋盡忠言,使軍需損耗,減至最低,士卒性命,盡力保全,以為他日之基。恨不能當面送行燕王,此心何切!”
孔明得書,不覺淚下嘆道:“天下人人皆知大王出海,乃自尋死也。漢朝氣數已盡,吾等拼盡人力,聊表寸心!”復領群臣來校場拜見劉備。沮授伏地道:“王上舍千金之軀,而徇小義,古人所不取也。願王上思之。”燕王道:“劉關張素為一體,大義尚在,豈可忘耶?”沮授泣道:“王上不從臣言,輕出海外,恐異日不得生還,徒耗士卒性命也。”燕王怒道:“孤欲興兵,何出此不利之言,滿我軍心,速速拿下!”沮授被執轉目笑道:“臣死無恨,可憐好容易安定基業,一旦休矣!”
劉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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