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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難察秋毫,非全民監督不可也。”
銀屏道:“鳳兒不知何謂”文革之禍‘、“寶馬一案’,然自我父水淹七軍以來,鳳兒日夜只思償罪報恩,陛下敢為萬民計,鳳兒亦當誓死追隨。未知陛下如何行之?”飄零道:“這還權於民,共監天下,其首要者,地方特權不可縱也,朕欲先行削藩退侯,只是一眾藩王,皆朕心腹股肱,一時不忍也。”
銀屏道:“陛下若下詔撤藩,只恐或有不服,又為小人妖言所惑,終至干戈四起,百姓不寧。陛下若欲行時,只可如此如此。”飄零拊掌道:“鳳兒之見,正合朕心,卻委屈了鳳兒這二十年之功。”銀屏泣道:“鳳兒深蒙養育,區區微功,一則補父之過,二則報主之恩,安敢以名位官爵為意?昔嫁南蠻之日,已許陛下南中無憂,此言未敢忘也。鳳兒所慮者,四藩各有精兵強將,倘有異舉,但恐累及長安。陛下雖是根深不怕風搖動,樹正無愁月影斜,然一身安危,實系天下之望也。”
飄零道:“朕已教安寧據西北,使清兒督東南,各有精兵十萬,御林軍馬,深服歸塵,倘有宵小之徒,以一己權位而起兵,必無善報,鳳兒不必憂心,南蠻慣反之人,還是鳳兒善自珍重。”連日商討已定,銀屏拜別,飄零送到十里長亭,自知此番終難再會,鬱郁而回,喚逐流道:“汝在丹陽,勿要疏狂過度,亦當用功,待朕大舉已畢,便思功成身退,尋訪汝母,安享天倫至樂。”逐流泣別。
當下飄零起駕回京,仍在相思閣裡,有憲英相伴,彈琴論曲,煮酒賦詩,此時蒯越、審配、華佗多有病死,不能盡述,只說不日之間,有鎮南王關銀屏上書,略曰:“臣關鳳誠惶誠恐,頓首謹言:臣鳳昔受國恩,出鎮南土,安撫蠻荒,前後十有八年,未敢擅離職守,南中諸眾,深慕陛下天威,願服王化,甘附當朝,臣鳳故裁軍馬,以養民眾,今事已畢,臣聞”激流思退步,功成欲安居‘,今既德薄,不稱其職,年事亦高,不宜勞頓,萬乞陛下恩准,卸臣王位名爵,使臣相夫教子,安度餘年,盡享天倫之樂,此情殷切,伏惟照鑑,臣關鳳頓首百拜,不知所言。“飄零覽畢,與群臣道:”鳳兒安定南中多年,功蓋寰宇,今自請退位,卿等以為如何?“
龐統隨帝南巡,陸遜明察萬里,司馬懿通達人情,如何不知銀屏之意,實為削藩而來,皆不出言,有少府田疇出列而言:“臣有本奏:關王忠勇,天下皆知,昔以身而嫁蠻荒,換得南中十八年近免兵戈之禍,此功此德,舉世無量,法曰:”有功定賞,有罪必誅‘,關王雖是謙遜,素來有功無過,倘準卸甲,恐諸藩人人自危,陛下三思。“
飄零曰:“數十年來,諸藩功重,皆朕腹心,朕晝寢之時,每常慼慼,以為諸藩為國操勞,盡廢私務,終其一世,不得稍歇,朕心安忍也?衛將軍是朕愛女,願求片刻安逸,朕何不允哉?”不聽田疇之言,下旨曰:“鳳兒為國身嫁南蠻,十八年不得還鄉,今欲去職將息,可賜錢十萬,賞金百斤,雖還鎮南王之璽,仍受衛將軍之印,日後衣錦還鄉,抑或幽居南中,返回長安,一任其意。”諸臣皆退。
只說飄零撤了鎮南王,孟獲惱怒,銀屏勸住,又裁南蠻軍馬至一萬,上表謝恩,自此隱居南中,深入民間。有山越大王因感昔日復仇之恩,山越夫人甚念當年姐妹之義,一得逐流遣人傳話,亦上書乞退,飄零三度挽留,山越大王三番懇請,因此裁其軍馬,使任鎮南將軍、越州牧,重加賞賜。
這一時大變,早飛傳往西,有撫戎王馬超統領西疆,聞得此訊,心下大驚,急與弟馬岱道:“南蠻、山越皆自請裁軍撤藩,吾督西戎八十一國,地方千里,戶口百萬,倘不隨行,人必以我有異心者!吾平生不下於人,恐為人忌,倘擁西疆而為讒言所誤,徒為天下所笑也。”乃教馬岱去問趙雲今日之事如何應對。不一日,有趙薇隨馬岱大哭而回。馬超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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