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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當得,大敗而走。兀突骨鼓譟追來,趕到城前,一聲金響,城頭灰瓶砸下。原來藤甲堅韌,不懼白刃,但那灰瓶碎裂處,塵土紛飛,煙霧飄揚,藤甲軍頗有雙目不見者,軍形稍亂,被張虎一陣衝突,倒敗而逃,已到赤水邊,藤甲軍士皆卸甲置於水面,人坐其上,渡水而過,如履平地,安然逃回營去。
張虎虎軀再震,十分駭異,嘆道:“如此神物,非人力可破也。”便問蠻軍俘虜,對曰:“其藤生於山澗之中,盤於石壁之上,吾等採得浸於油中,半年方取出曬之,曬乾復浸,凡十餘遍,卻才造成鎧甲,若穿身上,渡江不沉,經水不溼,刀箭皆不能入,故號藤甲軍,舉世莫能當也,更兼阿鳳女王之神武,汝等如何能敵?可速投降。”左右大怒,皆欲斬之。
張虎止住,與蠻人道:“吾與阿鳳舊交,並不肯兵戎相見,今縱汝回去,還望轉告。”遂釋其還營。銀屏微嘆道:“分崩兩國,豈能免戰?吾但願經此一役,世間再無兵戈!”遂引無當飛軍推鋒大進。張虎望見,虎軀狂震,亦下城池,兩邊列陣,銀屏負劍獨立陣前,按轡徐徐道:“師兄安在?”
門旗捲起,張虎閃出道:“銀屏吾妹,一十二年全無音訊,只道此生難以再睹芳蹤,今沙場幸遇,雖劫後餘生,亦深慰渴懷也。不知師妹漂泊南中,諸事可都安好?”銀屏微微欠身答道:“蒲柳弱質,不解風情,多勞師兄掛念。殘生猶得與師兄重逢,亦上蒼眷顧也。”張虎虎軀劇震,道:“妹子捨身南嫁,深入蠻荒,陷於不毛之地不得還鄉,吾每思之,即恨葉飄零入骨也。妹雖南去,亦念吾乎?”
銀屏不言,半晌拔腰間寶劍在手,緩緩道:“小妹昔乃關門之後,今為南中之女,南嫁之事,與我師伯何干?南中乃吾家舍,孟獲是我夫君,輾轉天涯,幾番歷劫,後得居舍伴夫十二年,此平生大幸也,唯聞叔父仙去,常恨此身不能早返中國,拜祭墳前,銀屏枉負深恩,此生嘆惋不盡!”
張虎但望銀屏風采依舊,一如當年,虎軀又震,苦笑道:“銀屏,至今你言語中仍不肯落半點下風!既甘嫁南疆時,如何猶念中國之事?吾等父輩敵國深交,一生肝膽相照,今若有靈,必不忍見吾等廝殺也。”銀屏道:“中國南疆,皆天下也,當年水淹七軍之慘,至今妹猶難忘,豈敢不為天下人之事拋頭灑血乎?況中華陛下乃我師伯,今二弟窘迫,不容不救。小妹知師兄受魏深恩,願盡愚忠相報,若勸你順天投華,早棄兵戈,必不得允准也,今日之事,唯戰可解。”
張虎虎軀還震,道:“吾妹昔年淆關大捷,關西震動,愚兄自量難敵,然果如吾妹所言,吾今決意為國而死,決不降華,你我爭戰,勢不可免,寧當誓死,願觀陣勢。”銀屏道:“三十年來,天下紛亂,無辜士卒,死傷過半,今願與師兄陣前獨鬥,一定兩軍勝負。”張虎虎軀略震道:“吾實不願喪於亂軍之中,若死吾妹刀下,足瞑目矣!願觀吾妹春秋刀法。”
銀屏緩緩點頭,各陣皆退一箭之地,金鼓鳴處,塵土飛揚,雙騎並出,兩刀縱橫,張遼生子,夔門揚武,關公有後,僻土施恩,當年曾鑄和親恨,今日陣前兩爭鋒,護國義,一統功,至今俊郎不解烈女聲。場中兩將,戰到七八十合,銀屏春秋刀法愈趨純熟,張虎不由得虎軀連震,手下卻漸漸軟了,許儀、典滿見張虎將敗,各自拍馬向前。這邊兀突骨、祝融夫人各自相迎。
陡聽張虎大叫道:“先已有言,豈能背諾,我張虎一世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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