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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工作……我們這邊是不能隨便請假的,必須要出勤達到多少天才可以拿到底薪。而底薪其實也沒多少,主要是上課時的課時收入費。幾天的課時收入費就是好大一筆錢了,而我們現在不缺教練,競爭很激烈,一旦我休假超過三四天,可能原本跟著我的學員就去找其他教練了,這樣我就更沒機會賺錢還錢了……」
他誠懇地分析著自己當下的狀況,我一直安靜聽著,一直等到他說完了,我才笑道:「既然你借錢時想到找我求助,為什麼這個時候不想呢?」
尤山峻有些窘迫:「這個涉及到工作還有住的地方……可能會……打擾您……」
我笑著搖搖頭:「既然解決辦法是我提出的,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自然我也會考慮到。」
「您的意思是……」
「工作方面不用擔心,你們這邊不是有外出教學嘛我記得,不過會貴一點而已。」
等到他點頭,我繼續道:「既然如此,這幾天你就選外出教學,去我那兒教我,這樣課時費你也賺了,外出上課自然也算出勤。」
「至於住的地方更不用擔心,住我那兒就好了。」
我發誓,他絕對是想到過這一點的,因為在我提出這個解決方案時,我在他詫異的眼神中看到了幾分喜悅。
他很聰明,在我提出這個方法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
只是他在等我提。
我並不討厭這點無傷大雅的小心機,所以當天晚上我就陪他換了手機卡,簽了外出教學單,然後開車送他到了某個郊區的別墅裡,因為那個別墅一樓我劃了很大一塊地,做了一個專門用來運動的地方,裡面就有拳擊臺。
我把車停在了車庫,帶著尤山峻走了出來。
我其實,很多年沒來這個地方了。
我和江鋮房產很多,之前洪正信還開玩笑,說哪天要是真開始徵收房產稅,我兩交稅都能交破產,所以我其實不大記得我到底有哪些房子。
但留在我記憶中最深的,一是那棟我和江鋮住了好多年的別墅,第二個,就是這個。
哪怕我只住了匆匆兩晚。
這棟別墅,是當年我和江鋮第一次想要結婚時,我特意建起來的新房。
我們老家那邊挺講究這個的,說兩夫妻結婚一定要有新房,在房子裡要貼滿紅雙喜,這樣就代表這段新婚紅紅火火,未來可期。
我說不上信還是不信,就是覺得能祝福我和江鋮的,我都喜歡。
江鋮當然不會浪費時間陪我折騰這種東西,只是我非要做他也懶得攔,於是任由我買下了這棟別墅,花費了無數精力和時間裝修、重新設計。
我對這棟房子熟悉到如同江鋮。
在去群山島舉辦婚禮的前一天,我親手把房子貼滿了紅雙喜,然後在我改了好久的設計圖才定下的定製穿衣鏡前,小心翼翼地穿上了那套江鋮送給夏恬箐,卻陰差陽錯穿在我身上的婚紗。
我在這裡只住了兩晚,第一晚就是新婚前一夜,第二晚就是從群山島回來後,江鋮還在醫院陪夏恬箐,我在穿衣鏡前看著那個婚紗坐了一宿。
然後在新一天的黎明到來前,我一個人,揭下了滿屋子的紅雙喜。
我太久沒有回來了,所以對這兒又熟悉又陌生。
我推開門,漂浮的灰塵在路燈照射的光下流動了起來,乾乾淨淨的窗戶上,已經找不到曾經的紅雙喜留下的痕跡。
「看來定期打掃的人偷懶了。」我不在意地用手在鼻前揮了揮,試圖將這些灰塵扇走。接著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手機,讓人過來打掃。
大概自知有愧,打掃的人來得很快,一邊收拾還一邊看我眼色,似乎生怕我辭退他。
不過大掃除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