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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拳，力道雄渾。小童雙臂收回，身子前傾，化作&ldo;不死邪刀&rdo;，以身側為刀鋒，藍印印地直劈過來。來人左掌一揚，&ldo;轟隆&rdo;一聲，如同悶雷，把刀身盪了開去。小童&ldo;嗖嗖&rdo;兩聲，身軟如綿，忽的一甩，如同長鞭。那人看得分明，右手伸出，把小童齊腰握在手裡。小童四腳一縮，變為銅錘，撞向那人胸口。那人雙手一合，堪堪要將銅錘抱住。小童忽的化為一蓬喪門釘，漫天花雨般射了過來。那人一拉過謙衣領，疾速後退，竟比暗器還快。&ldo;叮叮叮&rdo;一陣細雨般的急響，鐵釘都射在腳前地上。鐵釘拼成人形，躍上半空，頭部、雙手、雙腳、胸腹分成六塊，同時撲了過來，頭部當先，猶自&ldo;格格格格&rdo;笑個不歇。那人雙掌猶如開山大斧，連砍四砍，帶起一股極強的氣流，&ldo;砰砰&rdo;連聲，把六塊軀幹橫掃到三丈開外。小童瞬間回復原狀，跺腳尖叫：&ldo;不好玩！&rdo;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過謙驚魂甫定，忙說：&ldo;曾谷主，您沒受傷吧？&rdo;曾衍長說：&ldo;我擒不住他，他也傷不了我。怎麼你晚上還一個人四處亂跑？我不是早就頒布宵禁了麼？&rdo;過謙撫平心緒說：&ldo;我走到這兒太陽還沒下山，不知怎麼，一刻鐘不到就入夜了。是不是控制系統出了什麼問題？&rdo;曾衍長稍一思索，瞭然於胸，卻不置可否：&ldo;明天我去查查。你回去吧。&rdo;過謙走了幾步，回頭問道：&ldo;要不是您今天救我性命，我也不會直接問您：當初我和滕燕、莫淵在電影宮遇險，差點陷身於《鐵達尼號》中出不來，我曾以為是老長老和許有清乾的，但後來發現另有其人，那個人，是不是您？&rdo;

曾衍長撲撲衣服上打鬥沾染的灰塵，灑然一笑：&ldo;不錯，是我叫伏虛收買了小張。&rdo;過謙說：&ldo;你為什麼要針對我？&rdo;曾衍長笑道：&ldo;那時你是敵非友，伏長老又對你多有不滿。經我批准，他便動手了。你一定奇怪，小張為什麼不惜冒那麼大的風險依計行事？&rdo;過謙最想不通的正是這件事，脫口而出：&ldo;為什麼？&rdo;曾衍長說：&ldo;他身患絕症，當世唯有我能使他重獲新生。&rdo;過謙奇道：&ldo;你精通醫理？&rdo;曾衍長笑道：&ldo;這一節以後再說。既然你直言相詢，我也不妨開誠布公：你是個難得的人才，且人品心地，在現今濁世中罕有，這樣的人我用著才放心。我很想知道，假如我也能讓你新生，留在這個時空，財富地位，應有盡有；文學藝術，享之不盡，你願不願加入我的陣營？&rdo;

他終於說出來了。過謙頗感如釋重負。他早就想找個機會坦然與他溝通。曾衍長不等他開口又道：&ldo;曾有人說，要想成功，需要聚齊四大要素，缺一不可。首先你自己得行，第二得有人說你行，第三說你行的那個人他得行，第四你的身體得行。第一條和第四條你有，第二條和第三條我能給你。只要你一點頭，成功就在反掌之間。&rdo;

過謙向曾衍長深深鞠了一躬。曾衍長大喜，這是僅次於跪拜的大禮，比握手之類要謙卑鄭重得多。他想過謙到底不是榆木疙瘩。過謙說：&ldo;我向您鞠躬，是謝您往日的器重和今晚的搭救。但我生來隨隨便便，也沒多少宏圖壯志，脾氣又暴，嘴巴又毒，又認死理，九頭牛拉不回來。坦白地說，您做事的手法和追求的目標跟我冰炭不相融。過不多久我就回我的時空去了，與其違心地做人做事，不如回家當個平平凡凡、逍遙自在的普通文人。&rdo;曾衍長大失所望，冷冷地說：&ldo;這就是你的答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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