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尋線索劉幼慈順藤摸瓜 明案情富彥國做主伸冤(第2/5 頁)
露了個笑。
“你是?”
“喲,不認識我啦,我幾次都在你們屋裡賣香藥果子,昨天還給你們唱了一回小曲呢。”
“哦,哦,哦,你就是那個俊俏的小娘子。”
這兩個土包子良心不壞,人也頗敦厚,一來二去聊聊便熟了,自報家門,一個叫大松,一個叫小松,都是黃德和在鄜延提拔的左膀右臂。
幼慈不失時機地提議帶二人去逛逛瓦肆,看個小雜劇,那才好玩呢。二人對東京城的瓦肆早有耳聞,不過這幾日跟著黃德和,也沒個機會。今日尋得機會,卻搞不清這東南西北,正好遇到一個眉目如畫的小娘子帶路,好不興奮。
幼慈領了二人來到朱家橋瓦子,要了幾盤乾果,邊吃邊看雜劇。“軍爺在邊塞可有此等娛樂?”
“怎麼可能,日子過得清苦得很。”
“這次有幸來京城,是不是邊疆打了勝仗?”
“唉,什麼勝仗啊,逃回來的。”小松說著,將蜜餞往嘴裡塞,大松不動聲色地將胳膊肘使勁一抬,小松面色一紅,住了嘴。
“逃回來的?怎麼會?”
“哦,沒什麼沒什麼。”
“軍爺看起來好氣派,怎麼會逃回來呢。倒是我前幾天在樓上賣乾果時,聽幾個朝廷裡的官兒說,那西邊兒的劉將軍家被禁軍給包圍了。你們知道不?”
“嗯,據說快斬首了。”
“啊,那麼一大家子呢,怎麼說斬就斬?!”
“好像是叛國投敵。”小松被蜜餞甜到了心裡,幼慈問什麼就答什麼。一旁的大松被臺上的雜劇所吸引,壓根就沒有聽見他們談論的是什麼。
“那麼嚴重啊。這劉將軍跟你家將軍同朝為官,真是天壤之別啊。”
“哼,他怎麼能跟我家黃都監比。”
幼慈聽得此話,一陣惱怒,心裡道,這是什麼話,就你家黃都監那獐頭鼠目的樣子,怎麼能跟我爹爹比。但是面上依舊語笑嫣然,“小松哥,你倒是說說看,那劉將軍怎麼比不得你家黃都監了?”
小松被這一聲“小松哥”叫得是暈頭轉向,巴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那一丁點兒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都說出來,讓小丫頭器重器重。
“那劉平陰毒得很,此前黃都監的弟弟在軍中收了點兄弟們的碎銀子,給他們親信謀些個小差事,這本身在軍隊裡也不是大事兒,偏給劉平知道了。將黃都監弟弟打了兩百軍棍,收監數日,竟死在了牢裡。”
“哎喲,那樑子可結大了。”
“這劉平平素為人太過僵化,說得好聽是軍紀嚴明,說得不好聽就是油鹽不進。”
幼慈心下了然,猜出個二三,八成就是這黃德和惱恨爹爹軍棍打死了他弟弟,三川口一役又貪生怕死做了逃兵,回了東京見了皇帝,藉故陷害我劉家。
“哎呀,跟你說這些你小丫頭也聽不懂,看把你嚇的。”那小松見幼慈低頭不語,面色不佳,還當她聽到什麼軍棍,收監,什麼死在大牢,給嚇得呢。
幼慈也順水推舟,“小松哥,你在軍中可要小心,這動不動就軍棍的,別還沒上戰場,就被自家人給打死了。”
“唉,瞧你說的喪氣話。我們跟隨黃都監多年,他待我們不薄,我們也知這個禮數,軍棍倒是不至於。”
“嗯,那你們可萬事小心。”
小松笑的很燦爛,幼慈覺得這笑容是真心的,想到自己利用了他的真心,反倒有些於心不忍。
那日,幼慈有心款待黃德和的這兩個土包子,引得他們在朱家橋瓦肆玩了個透遍,訊息得到的不算少,但是大多是些雞零狗碎的事情。總結下來,那黃德和平素為人促狹,在邊塞少不得也有些仗勢欺人的事情,被爹爹罰過幾次,也偶有齟齬,想必是懷了壞心,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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