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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籬猜測他應該是一個小提琴家或者歌手之類的,總之有一個夢想與激情相互碰撞的光彩事業。一個oga,漂亮聰明,又有份自己熱愛的工作,怎麼看都是迷人耀眼著的,也怪不得幕雲景對他那麼喜愛。
反觀自己,只是一個天天圍著鍋臺轉蹭了一身子油煙氣的菟絲子。
夏籬生出了一種深深的自卑感,突然覺得幕雲景還能把他留在家裡已經算是萬幸。
幾分鐘後,beta店員把沖好的卡布奇諾交到了他手上:「夏先生,您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夏籬淺笑:「勞駕了。」
beta店員眨了眨眼睛:「先生,請稍等」,說著跑去櫃檯取了一份草莓蛋糕,「送您的,差點忘了。」
夏籬有些手足無措:「啊,這……」
「這是老闆送您的,您是我們的老顧客了,人又溫柔禮貌,大家都很喜歡您呢。」
夏籬真是受寵若驚了,今天是個什麼好日子,丈夫的情人誇了他,咖啡館的店員誇了他,他真有那麼好。
「哦,不會的。」
真有那麼好,那位a先生就不會捨得扔棄他了。
不管怎麼說,陰鬱的心情突然就晴朗了起來,他接過蛋糕,跟店員道了謝。
咖啡館離家不是多遠,打車的話也就十幾分鐘。到家後,家裡只有保姆和幾個保鏢,他成日無所事事,體力消耗並不是多大,也就沒覺得餓。
中飯的時候,他把beta店員送的草莓蛋糕吃完了,肚子裡一直滿滿當當,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只喝了一杯白開水。
今天,幕雲景也不會回家吧。
夏籬雙手抱著膝蓋,把自己縮成一個小團,整個人融進了綿軟的沙發裡,因為房間太過空蕩和安靜,lenos掛鍾「滴答滴答」,聲音異常刺耳。
他每天這個時候都會給幕雲景發一條資訊:[先生,今天回家嗎?]
自然,他發出去的資訊猶如石沉大海,不著一絲痕跡。那位a先生不會回他。
起初時,他以為幕雲景在忙,沒有時間回復他,實在等的著急了,也想他了,夏籬會忍不住再給他打去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男人會不耐煩的問他:「什麼事?」,然後在他剛剛說出幾個字的時候直接切斷,留給夏籬更深的孤獨和更大的絕望。
所以後來,他就不再打了。
幕雲景反又有些不習慣的問他為什麼不打電話了,夏籬不說話,幕雲景便恩賜一般的許了他一個時間,每週末的晚上,這位議長大人會準時回家吃飯。
但夏籬依然會在週一到週六的時候,固定九點半給他發一條資訊,而這些資訊,幕雲景自然也不會回。
家裡養的軟毛小寵物,給顆小糖豆就行,不能讓他吃一整顆糖的。
就這樣,等到十一點多的時候,他的膝蓋關節一片冰涼,可能空調溫度打得太低了,他也懶得再去調,隨手扯過早就備在身邊的毛絨薄毯,連著腳腕一起裹了個嚴實。
這種裹法,是從幕雲景那裡學來的,在他們結婚的第一年。
那時,幕雲景每天忙於公務,總會很晚才回來,沒有alpha擁著就無法安心睡覺的夏籬就會像現在這樣蜷進沙發裡,等著他的丈夫回家。
不同的是,無論多晚,他都能等得到。
幕雲景回來時,腳步放的很輕,唯恐驚擾已經在沙發上睡著的夏籬,然後,他還會溫柔的用毯子把他整個人裹住,包到腳腕,露出的腳丫就放在自己的手心裡暖著。
他很瘦很小,抱在懷裡沒太大重量,這時的夏籬潛意識裡知道,他的alpha回家了,於是拿小小的腦袋來回輕蹭他的脖子,聲音軟軟糯糯:「先生……你回來了。」
「回來了。」幕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