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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英雄,我不該嫌惡你的味道。”
馬遷安重重拍了一下諾維奇,說道:“沒有關係,你這個”馬遷安做了一個捂鼻子的動作,“是人類的天性,我理解,不介意。”
諾維奇再看馬遷安的眼神就完全變了,他長時間的生活在和平年代,崇尚英雄,這活生生的英雄就在身邊,由不得他不敬佩,在他的心裡已經打上了抗聯的烙印,他開始期望更加深入的瞭解這些人,這些事。
傍晚,車行到一個兵站,馬遷安痛快的洗了一個澡,換上了諾維奇特意為他尋來的一整套蘇軍棉軍服,煥然一新。
兵站永遠是這些粗獷大漢們的樂園,一群群路過的軍人不時進進出出,有要在此休息的,有要吃點飯連夜趕路的,大廳裡亂糟糟一片。
馬遷安安靜的吃著麵包,喝著紅甜菜湯,偶爾吃上一塊酸黃瓜,抿一口沃特加。諾維奇殷勤的跑前跑後張羅著飯菜。
鄰桌的幾個軍人看到此情形,都停下咀嚼的動作,觀察這位讓一個少校當勤務兵的人,待看清楚馬遷安黃種人的面孔,大家都撇了撇嘴,顯然覺得不可思議。
一個肩扛中校牌子的大漢忍不住故意大聲嚷了一句,“嗨!瞧啊!我看到了什麼?一個Zg貴客。”他故意的拖長了Zg和貴客這兩個單詞。在俄語中,Zg這個詞的音是契丹的音譯,當然帶著一絲貶義,與RB人稱呼Zg為支那一樣。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沒有貶義,但是馬遷安從他那不屑的神態中確實感覺不到尊重。
馬遷安注意到,除了一個瘦瘦的老人沒有笑,其他人都嘲弄的哈哈大笑起來。
“Zg人?他們不應該開餐館,幹苦力嗎?”一箇中尉湊趣道。
馬遷安依舊沒有抬頭。諾維奇不滿的盯了沒禮貌的同胞一眼,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那幾個人見馬遷安沒有反應,以為他聽不懂俄語,繼續肆無忌憚的評論起來。
“你看吶,Zg人喝酒的樣子,像個娘們。”
“娘們都比他能喝,哈哈!這小子像個小綿羊,不像男人,怪不得連RB矮子都能佔領他們國家。”
諾維奇知道馬遷安能聽懂,不禁著急起來,他站起來對著鄰桌吼了一句,“住嘴,沒禮貌,這是我們Zg同志。”
中校不理諾維奇,搖搖晃晃地蹭過來,一屁股坐在諾維奇身旁,用力一拱,將他掀到一旁,拿過桌上的沃特加,一頓,衝馬遷安說道:“幹!”,說完自己一仰脖咕咚咕咚灌了起來,一會功夫,半瓶白酒見了底。
喝完,中校得意的看著馬遷安,不停的比劃著喝酒的動作,一會兒大拇指一會兒小拇指,馬遷安知道,這頭熊要找他拼酒,要讓他出醜。
馬遷安根本不想拼酒,喝酒會很傷身體,又會誤事兒,所以他把頭轉向正在從地上爬起來的諾維奇。
諾維奇卻做了一個奇怪的表情,表示不參與。在他眼中,這沒什麼好奇怪的,e國男人好酒,也瞧不起沒酒量的人。
見事已不可避免,馬遷安橫下一條心,拼就拼吧,但是他還想要一點彩頭,他看上了鄰桌上擺放的一支芬蘭產“蘇奧米”m1931衝鋒槍,這支槍顯然是s芬戰爭中的戰利品。
“你輸了,要送我那支槍。”馬遷安抬眼看了一下“蘇奧米”。
一群人顯然沒有預料到馬遷安會俄語,面面相覷地互相看了一眼,壯漢在徵得一直不說話的老人同意後,向馬遷安點了點頭。
“啵,啵!”兩聲,馬遷安老虎鉗子一樣的手指輕輕彈開緊壓在瓶口的瓶蓋,不動聲色的將兩瓶高度沃特加到入一隻大海碗中,然後將鼻子湊到碗邊,輕輕嗅了一下。中校烏里楊諾夫斯基臉色大變。馬遷安已經知道了自己能喝酒,酒量還比較猛,在張富貴一家人送別自己的那個晚上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