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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不知打哪兒冒出來兩個壯漢,正一左一右地桎梏住季子彧,不管不顧地將他往馬車上薅,季子彧被緊捂住嘴,連求救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從嗓子眼兒順出幾聲“唔唔”。
滿崽登時就往他身邊跑,死死地拽住他不放手。
手裡的糖葫蘆早就不知扔到了哪兒去,他一面扒拉著那兩個壯漢,一面扯著嗓子大喊起來。
但他們倆所在的地方,並算不得鬧市,又因著是一大早,過往的行人也不多,多半一瞧眼前這光天化日直接在大街上擄人的駭人情形,便小跑著遠離,即便有想要上前管閒事兒的人家,也被壯漢一記怒瞪嚇走。
“老大,怎麼辦?要不把倆人一道兒帶走”,一頭戴白頭巾的壯漢倏地出聲,本打算抱了這小子就跑,誰知道突然蹦出來一礙事的小哥兒,攪得平白耽擱了好些時候。
“那邊說好了就要這一個,你把另一個也帶走,誰付那個錢?”,胳膊上有兩處龍虎刺青的壯漢厲聲呵斥道。
“先帶走,倒賣到妓館也行,這哥兒細皮嫩肉,肯定能賣上個好價錢!”,白頭巾漢子一隻手扯著馬的韁繩,垂眸將滿崽上下打量了一番。
原是被滿崽拽著胳膊的季子彧突然主動掙脫開他,將他狠推了一把,被捂住的口中隱隱約約發出細碎的聲音,“跑!快跑!”。
滿崽被推倒在地,愣怔間隙,季子彧已經被擄上馬車,白頭巾壯漢手中的馬鞭高高揚起,落下時“咻”得一聲,馬車揚長而去。
他猛地站起身來,眼見著馬車離開自己的視線,他想也不想地悶著頭就往季府跑,可誰知敲了半天門,都不見有人來開門,連常露面的福伯也不知道去了哪兒,無奈之下,他便琢磨著去學府找謝見君,說不定他家阿兄能有什麼法子,可以尋到季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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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整個事兒的經過,謝見君不由得看向季宴禮,“宴禮,會不會是你爹……”,因著有滿崽在場,他話也只說了一半。
但季宴禮顯然知道這未說出口的話是什麼,他一時沒出聲,片刻,拂袖重重地錘在門柱上。
“還有這個!”,滿崽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玉牌,這是他慌亂之中從壯漢腰上扯下來的,興許對能找到季子彧有幫助。
季宴禮一瞧那玉牌,臉色霎時鐵青,額角的青筋暴起,“這是我們家府中下人隨身帶著的東西,滿崽,子彧是從哪裡被帶走的,你帶我去看看!”
滿崽怯怯地看向謝見君,得了他的首肯之後,低低說道,“是在南水巷那邊,靠著正涯街……”。
三人急匆匆地趕往南水巷,但這會兒正是街上最熱鬧的時候,路面上滿是雜亂的印記,先前馬車的車轍印被掩蓋得結結實實,什麼也看不出來。
謝見君打眼掃了一圈四周圍,這正涯街,是從季府往豆腐坊走的必經之路,想必是季子彧剛被解禁,就忙不迭出門去尋滿崽,才被人一路從府門外跟到了這條街上,趁著四下無人時被帶走。
他上前拍拍季宴禮的肩膀,溫聲勸說道,“宴禮,這會兒馬車怕是還沒有出城,咱們且去知府報了官後再做打算!”。
季宴禮也正有此意,他帶在身邊的人,攏共也沒有多少,這衢州府城雖說不得大,但藏下一個孩子卻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他需要府役幫忙守著這城門口。
往府衙去的路上,謝見君先行將滿崽送回了家。
乍一瞧著出門買糖葫蘆的滿崽滿臉是傷,狼狽不堪地被送回來,雲胡嚇了一大跳,手裡的桿秤都險些脫了手。
謝見君草草將事情的大概,三言兩語同他簡單地提了提,叮囑雲胡在家看好滿崽,別讓他亂跑,而後才跟季宴禮急匆匆地趕去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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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值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