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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的今天,與蔣少白再度見面,彼此均已長成,發現當年的小主人,竟然長得如此瀟灑英俊,內心更為傾慕不已,然而自知限於身份,不敢存什麼奢望,現在聽到蔣少白要求取消主僕名份,心理自然極為願意,但因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一時之間,反而顯得非常遲疑地說:“這,這,這怎麼可以……”
“火鳳凰”與湯淑珍交往在先,兩人早已有了深厚的感情,雖說那時不知道她是一個女孩子,但一知道她易容的原因以後,內心對她只有更為敬愛,自然不願她屈居人下,聞言之下,登時感到不耐地搶著說:“這……這……這什麼呀?就憑你是霹靂三魔的門下,也不能委屈你呀!白哥哥說得一點也不錯,依我的意見,乾脆我們三人,結拜成異性姊弟,怎麼樣?誰要不答應,我就同誰沒有個完。”
蔣少白還沒有想到這點,聞言立表贊同說:“對!對!玉兒的意見,再好也沒有了,珍姐,如果你不答應,那就是看不起我們了。”
湯淑珍被他們兩人這麼一擠,那還有什麼話說,微微考慮一下,終於點頭說:“好吧!既然主人和馬小姐這樣看得起婢子,婢子再要不識抬舉,豈不……”
火鳳凰聽到這裡,突然頑皮地將頭一偏,朝著她做了一個鬼臉說:“囉!又來了,我的好姐姐,你說你該怎麼個罰法!”
湯淑珍一時不知所措,愣了一愣說:“該罰!為什麼?”
火鳳凰小鼻子一皺說:“為什麼?現在還有誰是主人和小姐呀!”
湯淑珍恍然地笑著說:“好,好,該罰,該罰!”
接著將聲音放低,就著她的耳邊說:“就罰姐姐給你再找一個白哥哥,怎麼樣?”
“火鳳凰”聞言不禁羞得臉上一紅,就將身子一歪,倒在她的懷裡撒嬌說:“死姐姐,你壞死了,我不來啦!”
兩人這麼一鬧,屋子裡的氣氛,登時變得輕鬆起來。
蔣少白自從在酒樓上與他們相遇,由於心靈一直為仇恨的怒火,給充塞得滿滿的,始終就沒有好好地對她們仔細的打量過,此時目睹她們打鬧時那一份女兒的嬌態,才真正領略到她們絕世姿容,一時之間,不禁看得呆了。
湯淑珍被火鳳凰撒嬌地往身上一靠,一時沒有防備,幾乎被她靠得歪倒了下去,身形一動之間,眼神恰好與蔣少白對了個正著,發現他正呆呆望著自己兩人,不禁心頭莫明其妙地跳了起來,臉上更不由自主地飛上了一陣紅暈,於是連忙將頭低下,趕緊將火鳳凰從懷裡推開,感到很不好意思地說:“鬼丫頭,不要瘋了,他正望著我們想笑呢!”
火鳳凰哼了一聲說:“他敢!”
可是當她將頭一抬,發現蔣少白那一對灼熱的眼神,真的盯在她們身上時,臉上竟也不由自主地飛上兩片紅暈,因此馬上站了起來,反手打了湯淑珍一掌,微嗔地說:“都是你,等會再同你算賬!”
一掌打下,不等湯淑珍回手,人早巳像一溜輕煙似的,開啟了房門,向屋外衝了出去。
蔣少白為她這一下突然的舉動,驚得回過神來,連忙喊道:“玉兒,這麼晚了,你還跑出去幹什麼呀!”
玉兒此時已走得不見了影子,只聽得她那銀鈴似的聲音,從門外遠遠地傳了進來說:“既然結拜,就得叫店夥給我們準備一點香紙蠟燭,總不能馬馬虎虎說說就算了嘛!”
湯淑珍聞聲之下,不禁望著門外,露出一付又愛又恨的神態說:“這丫頭真叫人拿她沒有辦法!”
蔣少白似乎心有所感地嘆了一口說:“唉——我真羨慕玉兒,只有她才能這麼無憂無慮,這種心情,恐怕我們再也不會有了。”
湯淑珍回頭望了他一眼,也幽幽地說:“白弟,但願上天保佑,讓我們早日手刃親仇,否則恐怕我們一輩子也安不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