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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辱不驚,言行不躁。
&ldo;朕可以不計較,但是有條件。&rdo;程臬看著他將薑湯捧著小口的喝,眸色平靜。
既然這人能在這時候入宮來求情,自然是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他不是仁慈到不願意動本就為數不多的程家人,也不會因為當年父皇的所作所為承擔後果。
之所以能網開一面,不過是因為,情節並不嚴重罷了。
景林雖暗地裡想扶持他,卻也只是聯合了幾個低位朝臣罷了,還因為不夠嚴謹被傳出了風聲,便將其推入了深淵來。
至於那次所謂的刺殺,根本沒有給禁軍造成任何困擾,輕而易舉,便將人拿下了。
比起處置一個無關緊要的景家,他更希望,有能力者,可為朝所用。
阿諾記錯了,這個孩子,已經快十七了,只是看起來顯小,又低調的緊,讓人覺得,只有十四五罷了。
前世,他沒有一次察覺永安王府有何異心,相反,他這位堂弟,還曾經專門在除夕宴後,等在宮中的小路上,特意勸他,要保重身體,安國的江山,還壓在他的身上。
可是他並未怎麼在意,而是匆匆離去。
若不是今生晏和查出了些蛛絲馬跡,他也想不起來,當初那個身著龍袍的身影,會是程翎。
現在想想,其實當初,這孩子,或許是想提醒他一下吧。
便是為了那一次,他也會留三分情面。
&ldo;陛下但說無妨,臣弟若是力所能及,必不推辭。&rdo;程翎眸色認真了幾分,抬了頭看他,慢慢說完又開始繼續喝手上的薑湯。
有些燙,想必是在他進來時剛剛送過來,但是暖人的緊。
況且他看陛下並不介意,手上的動作便愈發慢了幾分。
他雖貴為宗室子,自幼,卻更多的是遇上那些慣會捧高踩低的,自然也有父王的舊友會多加照顧,但是總是善意少一些,過的也不甚容易的。
陛下,很有兄長的感覺。
&ldo;刺殺一事背後之人,朕已經知道是何人了,但是朕缺一個人,能替代於這人在朝中的位置。&rdo;
程臬抬手取了泛著瑩潤光澤的棋子,棋是殘局,上次和阿諾對弈了一半,因故耽擱了下來。
&ldo;行九,列十八。&rdo;看起來還是少年模樣的人仔細的打量了棋局,淡淡提醒了一句,卻沒去動桌上的棋局一下。
他懂棋,自然看的明白這局不是為他而設。
那一處,生路叢生,絕地反擊。
&ldo;為君分憂,是程翎的榮幸。&rdo;
喝的再慢,也有見底的時候,他將手上的碗放回原來的地方,正色拱手應了一聲。
語氣不緊不慢。
男兒身,當有報國志,可惜未逢賢明主。
這是母妃形容了父王的,他要更幸運些,如今這位陛下,不會肆意因為猜忌便去無視他人的忠誠,因為疑心,便連手足都不放過。
父王精馬術,若非有人動了手腳,不會出那樣的意外。
但是恐怕動手之人也未想到,父王去了的時機和境遇,會那麼的讓人啼笑皆非,又心酸難耐。
啼笑皆非是世人,心酸難耐是親人。
&ldo;不問問是什麼官職?&rdo;程臬將那子落在他所言的位置,果然境地便明瞭了起來。
&ldo;不會讓陛下失望。&rdo;程翎搖頭,語氣依舊溫吞。&ldo;程翎不敢辱了父王清名。&rdo;
&ldo;王叔的事情,恐怕無法大白於天下了。&rdo;程臬直視於他,視線不閃不避。
無確鑿證據,只是根據蛛絲馬跡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