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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們這位丞相大人和太尉大人,可還沒有徹底擰成一股繩呢。
一個出事,另一個是撈還是踩,可就說不準了。
&ldo;祁修及其親信,凌遲處死,其所作所為,一樁一件,公佈於眾。&rdo;
&ldo;禁軍統領嚴寬,與其私相勾結,革職查辦,其位由鍾副將頂上。&rdo;
這一次,在一開始,他便將他們的毒牙拔了,就看,他們再有什麼通天的本事,能在這御前插人了。
&ldo;丞相雖是被其矇蔽,卻也有管教不力之罪,罰奉三年,以示懲戒。&rdo;
&ldo;微臣,遵旨。&rdo;
&ldo;陛下聖明。&rdo;底下齊刷刷又跪了一片,卻是神色各異,神情也各異。
這罰,說輕也輕,說重也重。卻讓每個人心裡都不上不下,說不清是個什麼感覺。
總覺得,事情不會有那麼簡單,卻又說不上何處不對。
&ldo;有事啟奏,無事退朝。&rdo;全盛弓著身子,白色的拂塵搭在手臂上,一副謙恭的樣子,心裡卻是揚眉吐氣。
自陛下登基以來,朝堂上如此安靜,眾朝臣都鴉雀無聲的時候這可是第一次。
自當年溪貴妃的事發後,他家陛下被先帝怒極之下改了名,外家全部伏誅,那時朝中可無一人敢站出來為他家陛下多說一句求情的話。
他記得清清楚楚,那時的丞相等人,可是一臉事不關己高高在上的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家陛下無辜被牽連,現在卻只能跪在地上,任他家陛下處置。
即使後來陰差陽錯陛下登了皇位,丞相眼裡對陛下的輕蔑可是從未消失過。
雖然其面上功夫極好,從未讓陛下察覺過,但是全盛從宮中底層跌打滾爬到現在的位置,受過無數人的白眼和蔑視,可是對此敏感的厲害。
&ldo;恭送陛下。&rdo;
蘇諾率先站了出來,低著頭,下頷弧度優美。
上首之人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起身離了龍椅。
不論何時,他的阿諾總是人群裡最耀眼的那個。
&ldo;恭送陛下。&rdo;
待眾人自殿內退出往宮處走時,丞相已經有些軟了腿,卻無一人敢上前攙扶。
蘇諾走的不快,身邊已經圍了不少的大臣。她唇邊掛著一絲笑意,輕輕淺淺看不太清,成功讓想來打聽訊息的大臣住了嘴。
彷彿剛剛想起來,這位可不好惹。
&ldo;怎麼,連路都走不穩了不成?&rdo;出了宮門到了不顯眼處,那個一身朱紅色官袍的人才停了步子,十分不滿的看著身後幾步的人。
&ldo;哼。&rdo;祁丞相併無反駁,只是甩袖冷哼了一聲,面色徹底冷了下來。
&ldo;祁修已經折了,儘快處理好尾巴,別惹出更大的禍事來。&rdo;太尉雖較他年長,卻長的更為年輕,是個面色有些凌厲的中年男人,身上帶著殺伐之氣。
&ldo;怎麼處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按兵不動,讓他查。&rdo;丞相手上青筋四起,有些咬牙切齒。
他的修兒。
太尉皺了眉,語氣十分不耐,&ldo;他查到了私兵的話,咱們都逃不掉。&rdo;
&ldo;那有那麼容易查到,修兒那邊雖是提供了銀錢,養兵的地方卻不是他負責的,那邊和這邊沒多大關係,礦上的人和那邊也早就脫離乾淨了。&rdo;
太尉本還想說什麼,卻在想起一人時住了口,揮袖離開了原地。
彼時的牢中,卻是與此截然不同的光景。
祁修施施然掀袍坐在了牢裡的乾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