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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當是極有把握,否則林安不會只留下這樣一句。
就是有些頭疼,林安一走,這幾天琉璃那丫頭必是要看她愈發的緊了。
都不用猜也知道,林安走之前,必是已經吩咐了琉璃要好好看著她,日日喝那苦口的藥,時刻忌口,萬分注意才行。
那丫頭,在此事上何止是死腦筋,她若不願,其都能以死相諫。
蘇諾卻不知道,林安不是自己走的急。
他本想等她回來再走,卻被老侯爺的人恭敬客氣的快速請上了馬車,只得令人傳了信過來,幸好他本欲去出門尋樣藥材,已經提前叮囑好了琉璃這幾天要注意的事項。
祁修一事本已接近尾聲,卻偏偏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岔子。
戶部尚書將禁軍告到了御前,卻沒傳出來是為何,只知道朱尚書出了御書房的時候,臉色像哭似笑,彷彿得知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蘇諾起先並不知道,她昨日心緒有些浮躁,並未怎麼關注這些。
所以在早朝之後看見那位朱尚書看著她卻有些一言難盡的神色之後,覺得十分莫名。
朱大人昨夜幾乎是一夜輾轉難眠,又是想放心,又是忍不住憂心。
&ldo;朱尚書,這是?&rdo;蘇諾停步,挑眉看這位一臉決然將自己攔在宮道上的,一身朱紅色官服的同僚,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ldo;小侯爺,&rdo;戶部尚書猶豫了一番,才開了口,本想說些什麼,話到唇邊又換了一句,&ldo;你怎麼連官服都不穿?&rdo;
他往日也不覺得這人不穿官服有什麼,今日卻有些看不下去了,十分的憂心忡忡。
蘇諾未答,卻有些意外的看他。
少年人姿態閒適,身上是一件玄色的袍子,袖口有不甚顯眼的青竹花紋,立若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如懷,眼神卻不是那麼的讓人自在。
朱尚書復又重重的嘆了口氣,才將自己原本想問的話問出口。&ldo;小侯爺,查交帳上少的四十萬銀子,是禁軍送到你府上的?&rdo;
蘇諾瞭然了幾分,看來,是怕她挪用了戶部的銀子啊。
&ldo;是。&rdo;
彷彿是沒想到她如此坦然便應了,戶部尚書差點沒反應過來,臉色愈發擔憂,偌大一個朝中大員,偷偷摸摸的,四下小心的觀察了好一會兒,才往前湊了湊,拉著她並肩而行。
&ldo;小侯爺,你不是不知道先帝去時給這位留了什麼話,便是我們知道只是半句又如何?在那個位子上,哪有不生疑心的。&rdo;
戶部尚書憂心忡忡的嘆了口氣,繼而又開始絮絮叨叨,&ldo;四十萬兩,又非往年間,被人知曉,可是天大的把柄啊。&rdo;
蘇諾自然明白,若是鼎盛之年,別說是四十萬,便是百萬的銀子,皇位上的人說賞便賞了,任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可是這幾年間,銀錢,便是最為緊要的東西。
&ldo;若不是當初,唉。&rdo;
朱尚書本想接著說,卻在看見蘇諾的眼神時驟然反應了過來,只是長嘆了一句。
當年的事,不能提,他差點順口說了出來。
罪過呀,都是罪過。
&ldo;聖上賜的,無妨。&rdo;走的路子光明正大,又是全盛安排好的,便是被人知曉,也沒幾個敢說出來的。或者是,不會說出來的。
如今的禁軍和宮中,只怕已經是乾乾淨淨。
據她所知,宮中近日,似乎清了不少人。雖是動靜鬧的不大,卻也不是不透半點風聲。
蘇諾淡淡提了一句,這位尚書大人歷來站在她一側,不必讓其為此事多思多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