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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很快又釋然,雖不是意料之中但總也算不出意外,積極的人往往都是勝利者。我猶豫了很久,還是問道:“你很委屈吧?曼麗。”
曼麗卻苦笑:“我能怪誰呢?”……
我獨自坐在門廊下的藤椅上目送曼麗離開,她就這樣退場,終究是讓人心疼的,但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人生是一條只要腳步經過就會坍塌的道路,只能勇往無前,哪能容你回頭?
大二那年的暑假,曼麗回到了孫萬國的家,她沒有想到,孫萬國對自己在學校的情況竟然那麼瞭如指掌,曼麗感到很高興,畢竟父親是在乎自己的,所以那麼不遺餘力的調查她學校的情況,“嚴是愛”是隻有曼麗這樣的孩子才會體會到的。
孫萬國總是旁敲側擊的向曼麗打探她的室友“碧珠”,曼麗開始覺得奇怪,後來也便釋然了,覺得父親不過是擔心自己誤交損友。於是她講了很多碧珠的事情,還拿出兩人的合影給孫萬國看,結果第二天,這張合影便擺在了孫萬國的桌上。
如果不是無意間聽到了孫萬國和妻子的爭吵,曼麗可能一直都會被矇在鼓裡,他們爭吵的原因是為了碧珠的,曼麗才發現孫萬國擺放那張合影要看的人原來並不是自己,而是碧珠,不,應該說,是曼殊。
儘管換了名字,儘管面目全非了相貌,卻只能騙過不知底裡的曼麗,卻騙不過私家偵探也騙不過努力守護家族財產的女主人,更騙不過由血緣主使得蠢蠢欲動的父親的心,曼殊是孫萬國的女兒,即便是她已經成為了碧珠,血管裡流淌的還是一脈相承的血液。
曼麗從未曾那樣的害怕過,曼殊曾經經歷過的在親情之間的選擇此刻可也讓她的心備受煎熬。
而孫萬國終究還是和曼麗攤牌了,他畢竟還是想找回親生女兒的,但是他依然要顧忌的是妻子方面的壓力,而且孫萬國的心中也依然有很大的顧慮,為的是多年之前的菡碧是否過深的刻在了碧珠的心中,畢竟當年的曼殊選擇了菡碧,那麼如今的碧珠依然很有可能選擇遺忘掉自己這個父親。
孫萬國把這件事情託付給了曼麗,他終究沒有勇氣面對碧珠,而且他也有自己的策略,倘若碧珠自己願意迴歸到他的身邊,那麼即使他現在的妻子也不好插手阻攔,畢竟血緣親情是硬道理擺在眼前,賴也賴不掉,那麼他便可以順水推舟。怕只怕碧珠依然堅決不相認,那孫萬國也只能是無能為力的,有勢力的妻子家族在虎視眈眈,他們自然需要繼承人全部都血統純正,孫萬國也不能單方面的表示一定要找回那顆自己曾經的滄海遺珠,用一支旁系血緣和現任妻子的家族較量,以免自己苦心經營的“王國”受到威脅和影響。他的“王國”也是他的孩子——即血統純正,又從未曾背叛過他的孩子,更應該珍惜,對嗎?
曼麗徹底明白了孫萬國的意思,她竟然感到十分的放鬆,事情忽然變得自己能夠完全的掌控,那便不再有什麼難度。
曼麗很利索的解決了這件事情,回到美國後不久,曼麗便和孫萬國通了電話,曼麗所訴說的碧珠決絕的態度,徹底打消了孫萬國的念頭,那種沒有一絲挽回餘地的絕情話語,是曼麗煞費苦心設計出的,曼麗清楚,要澆滅孫萬國心中的火焰,一定要用極地般冰冷的語言,當那一種希望被凍死了,那顆心也會凍傷,所剩的餘生不過會在舔舐傷口中度過,再不會有盼望死灰復燃的勇氣了。
感情在很多時候,是令人意想不到的脆弱。
而對待碧珠,似乎更加簡單了,碧珠本就比孫萬國還要試探,還要猶豫,她的希望只是那樣微弱的一點點火花,輕輕一捻便會熄滅,再也不會重新點亮了。於是曼麗灌醉了自己,在碧珠面前賣力的演出了一場,那晚她看見碧珠從自己房中走出的神情,她便知道自己僅有的地位是絕對的安全了。
即使只是名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