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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至少得有三息的時間,要用來裝箭矢,上弦。
起跑不過三步,引出所有埋伏的銅駑,季明德在巷中生生止步,旋身暴起,迎頭躍入箭雨之中。
刺啦一聲,一支鐵矢從他背部穿過,借著牆頭伏兵兩人上弦拉弓的機會,他已躍上牆頭,不過轉眼之間,手中一枚鐵矢已紮上伏兵的脖頸。
尹玉釗親自迎戰,二人從天上打到地上。季明德一根鐵矢,迎尹玉釗的滿身兵器,最後將尹玉釗逼停在窄巷之中。
尹玉釗並非能力不及,只是今天剛叫尹繼業吊起來打了一頓,像個狗一樣抱著尹繼業的腿哭了半天,被吊到險些斷腿斷腕,身上還有傷,才落於下風。
伏兵收攏,在窄巷中重重逼近。
季明德便殺了尹玉釗,今天也逃不出這重重包圍。
他道:&ldo;侍衛長大人,咱們本該井水不犯河水的,可你招惹我家寶如,非逼季某拼個玉碎瓦全。齊國府的基業千秋萬代,你是要要辦大事的人,為了一個婦人而栽船在陰溝裡,不值得吧。&rdo;
齊國公尹繼業早有取而代之的野心,唯獨李代瑁是個絆腳石,也是塊巨石難以撼動。
季明德是他以備殺李代瑁最好的兵刃。玉釗並不敢真的傷殺明德,只是吞不下險險叫他害死的惡氣,才會半夜伏兵來教訓他一回。
鐵矢眼看穿喉,尹玉釗緩緩舉高兩隻手,求饒的語氣:&ldo;季明德,論理來說,雖無血緣,但我是趙寶的舅舅。就算有些事情惹到了你,又何必趕緊殺絕?&rdo;
尹玉釗和寶如在胡市上的談話,野狐聽在耳中,全報給了季明德。
季明德私底下也查過,尹玉釗出生於日月山下,身世確實對得上。這個人在他走之前,肯定是殺不掉的,但留著,又始終是個禍患。
好在他服軟的夠快,季明德緩緩鬆了鐵矢,低聲道:&ldo;你是要做大事的人,須知,你可以招惹她,但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所以,放聰明一點,不要跟自己的命和前程過不去,嗯?&rdo;
尹玉釗緩緩揚手,重重包圍閃出一條道來,一巷子的黑衣人,目送季明德至坎兒面前。
他在坎兒面前站了許久,忽而又折了回來,疾步走到尹玉釗面前,手中一根鐵箭矢迎肩劈下,咬牙切齒,嗓音嘶啞,如咆哮的風雷:&ldo;去,滾到我兄弟面前,給他磕三個響頭。&rdo;
事實上是尹玉釗自己太不謹慎了。
本該和寶如淡如水的交往,一步步誘她卸下心防的,誰知仿如著了魔,上了癮一般,一回又一回,他總是期待和她見面,總愛逗她兩句。
那種迫不及待,歡喜雀躍的心情,就想當初在西海,同羅綺被賣到王府做奴之後,他七八里路程,披星而去,戴月而歸,每日跑著去看她一樣。
明知季明德是個悍匪,急赤紅眼,眼中唯有個趙寶如,還妄圖那種隱秘的關係能夠一直延續下去,以致打草驚蛇。
如今再悔,晚矣。
但趙寶如對於這種隱秘的,私相往來的關係,應當也存著些好奇心吧。畢竟,她至今還在對季明德隱瞞,既如此,他依舊有機會,只要不打草驚蛇,驚到季明德就好。
站在深而黑暗的巷子裡,尹玉釗咧唇而笑:也許,她是整個大魏國中,唯一能殺掉季明德的人呢。
榮親王府打有府以來的規矩,所有人五更必須起床,然後前往盛禧堂給老太妃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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