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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孔翎,三種顏色,染出來五彩繽紛,鮮艷奪目。媛姐兒這下笑了:&ldo;嬸嬸,這雀翎看起來可真漂亮。&rdo;
寶如忽而想起自己昨日買的龍鬚糖,抓過罐子來掏了塊出來,遞給媛姐兒,雖自己也饞,因為牙疼不敢吃,笑眯眯看她吃著。
媛姐兒忽而想到什麼,說道:&ldo;嬸娘,我爺爺叫我見了你,給你帶個話兒呢。&rdo;
李純孝竟有話帶給她,寶如頗覺得好笑,問道:&ldo;什麼話兒?&rdo;
媛姐兒道:&ldo;我爺爺說,嬸娘德容兼備,能跌落泥塵後尚懷傲骨,勤勞不綴,不怨不艾,以身作則,是婦人中的典範。&rdo;說著,小丫頭還豎起了大拇指。
寶如覺得這段話,當是李純孝刻意教這小丫頭背的,否則,一個三歲多的小丫頭,如何能背的這樣伶俐?
她在媛姐兒頰上香了一口,也是低聲兒的笑著。
她倒覺得自己沒什麼傲骨,只是為生活所迫,必須得強撐下去而已。
這天夜裡,待義德堂的人提走黑糖,張氏和李遠芳兩個走了,野狐和稻生兩個也躲到了後罩房裡,院門緊鎖,天還是亮的。
寶如撥著算盤一筆筆記著帳,她從秦州到長安不過一個月,已經掙到一百兩銀子了,若省吃檢用一點,照此下去,只怕不出兩年就能盤下這座院子來,到那時,她所吃所住所用,皆是自己的銀子,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當然,這得是在她還活著的情況下。
會試總共四天,今日搜罷身,安好筆默,讀試題,明日才會正式開始答卷,寶如要獨宿整整三夜,看了看身側那隻蕎麥枕頭,又將它拖了過來,抱在懷中,自言自語道:&ldo;如此寒天三月,也不知那考房中可有炭火,可會凍到我家明德……&rdo;
窗外一聲冷笑,當是有人。
寶如隨即坐了起來,叫道:&ldo;野狐?&rdo;
這人並非在窗外,他撩簾子,直接從隔間走了出來。
寶如方才就在隔壁沐洗,也未見有人,此時見尹玉釗竟從隔間走了出來,一把攥上枕下的匕首,問道:&ldo;皇上病重,侍衛長竟還有閒心,從別人家側室鑽進鑽出?&rdo;
尹玉釗手中一隻妝奩,緩緩壓在妝檯上,也不回頭,道:&ldo;早就跟你說過,狂蜂浪蝶,婦人獨宿,記和關好門窗。
天色已暮,我本孤男,又還帶著私物,不好叫門,見你窗戶開著便躍了進來,也只為不驚動別人,這有何奇怪?&rdo;
他一個大男人,提著只妝奩進已婚婦人的閨房,寶如當然覺得奇怪,而且,她記得自己分明是關好窗戶的。
尹玉釗穿著件素白麵錦袍,胸前圓形花繡,中間是一朵朵艷麗繁複的牡丹。如今男子喜著艷服,尹玉釗本白膚玉面,襯著錦服,於燭光微火下風渡緋然,但仍是一如往常的冷漠。
他手壓在妝奩上,道:&ldo;這是同羅綺的妝奩。她死在涼州,此事想必你知道,這妝奩是其遺物,我父親還朝時帶了回來,我弄了只假的給他湊數,把真的換了出來,留著給你,作個念想吧。&rdo;
寶如懵在床上,坐了半天,環臂抱起自己,道:&ldo;你爹殺的?&rdo;
尹玉釗搖頭:&ldo;並非我父親。大概是些土匪,在她入都護府前,毒死了她。&rdo;
寶如掀被子下床,開啟那妝奩盒子,裡頭一樣樣首飾,有的她見過,也有的她沒見過,但裡面有串青銅鑄成,上吊一串花剌文,中間是一簇簇盛開的油菜花的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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