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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將軍！&rdo;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呼喊。

&ldo;進來吧！&rdo;這些老兄弟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就他們這一兩百人陪自己留下來有什麼用，人家官兵要收拾他們還不就跟捏死個跳蚤似的輕鬆？羅汝才儘量保持著威嚴道：&ldo;有啥事？&rdo;

來人先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才道：&ldo;官軍的將領叫您出陣答話。&rdo;

&ldo;知道了！&rdo;羅汝才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轉過頭對張母道：&ldo;乾娘，恐怕是時間到了！無論如何，俺都會儘量保全你們一家的性命……&rdo;

&ldo;他大兄弟，你也不必多說。&rdo;張母打斷羅汝才的話，漠然道：&ldo;這些日子老身也看了不少，我這當孃的教導無方讓秉忠造了不少的孽，也該帶著孩子們去替他償還。只是苦了你了……&rdo;

韓城外無名山包下，鹿善繼沒有帶任何護衛，而是擺好了酒桌迎接孤身前來的羅汝才。兩人相對一望卻都沒有說話徑直坐了下來，杯到酒幹默默地喝著悶酒。

&ldo;你想都好了？&rdo;鹿善繼首先打破了沉默，這第二次見面他依然不是來勸降的。

&ldo;鹿大人就真的不能放他們一條生路？&rdo;羅汝才沒有為自己討價還價，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保全張獻忠的家人，哪怕只留個種也好。

&ldo;我想，我家將軍也想，可我們都不能這麼做！我軍在回師之時就已經立下了軍令，反賊首領必須誅滅三族！&rdo;鹿善繼盯著桌上的酒杯沒有抬頭，他的心也不是鐵打的實在不忍說出這樣的話。

&ldo;為什麼？就因為我們造反？&rdo;羅汝才憤怒地吼道：&ldo;可我們造反是為了什麼？螻蟻尚且偷生，天降大旱、貪官汙吏們不給咱活路，你說我們該怎麼做？&rdo;

&ldo;你錯了，殺你們不是因為你們造反！&rdo;鹿善繼突然和羅汝才對目而望，眼中沒有一絲閃爍。&ldo;殺你們，是因為你們投靠了韃子出賣了整個國家整個民族！你們將來的罪名已經定下了，通敵賣國甘當漢奸！&rdo;

&ldo;放屁！&rdo;羅汝才狠狠地將酒杯砸在桌子上，指著鹿善繼罵道：&ldo;你他孃的一派胡言，我們何時真的投靠韃子了？大明境內我們沒法獲得刀槍器械，才不得不和韃子達成協議跟他們公平交易……&rdo;

&ldo;那你們配合韃子一東一西同時起事，對遼東來的人禮遇有佳、言聽計從，甚至稱呼那虜酋為皇上又怎麼解釋？&rdo;鹿善繼沒有生氣，而是將事實說了出來。

&ldo;那……那不過是一時的權益之計。待推翻了這個昏聵的朝廷，我們還是會想法收復遼東的……&rdo;羅汝才自己也沒了底氣，越說聲音越小。

&ldo;是嗎？你們莫不是認為韃子真沒人了，會傻到扶植起一個強大的敵人去收拾他們的地步？&rdo;鹿善繼冷笑道：&ldo;先別說你們是不是有那想法。你們即使在和朝廷的戰鬥中取得了勝利恐怕也是大傷元氣吧，那時候我大明的血早已流乾，韃子若趁虛而入你們又拿什麼去抵擋？難不成還象往日和我軍作戰一樣，逼著老百姓給你們當炮灰？&rdo;

&ldo;知道張天琳此人嗎？&rdo;沒有給羅汝才繼續狡辯的機會，鹿善繼提起了另一個造反的傢伙。

&ldo;你是說山西的&l;過天星&r;？&rdo;大家都是吃造反這碗飯的，羅汝才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