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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不自覺滾起羞恥的紅色。
許煙煙被薛逢打發走了。
不知道薛逢跟著小妮子說了什麼,許煙煙大眼睛淚汪汪地盯了她一會兒,然後捂著臉跑了。
虞微越發覺得自己本就稀爛的名聲岌岌可危。
服裝師給她套上一條華倫天奴吊帶紅裙,配著一雙jiiychoo水晶綁帶黑高跟,婷婷裊裊地往聚光燈下一站,如同一尾搖曳的美艷人魚。
栗色長捲髮松鬆散散地披在身後,耳朵上墜著的長款耳飾與胸口配套的鑽石項鍊在燈光下彼此輝映閃閃發亮。
虞微本就張揚的容色幾乎耀眼得叫人不敢直視。
她推開化妝間的門,看到了一身正裝的薛逢。
男人不知何時換了一套黑絲絨定製西裝,貼身的設計完美地突顯出他猿臂蜂腰寬肩長腿的有點,加上那張斯文敗類的臉,饒是在娛樂圈見慣了頂級帥哥的虞微,也不由得愣神片刻。
「你今天很美。」
薛逢深黑眉眼隔著金絲眼鏡沉沉地望著他,似乎輕笑了一聲,朝虞微伸出手。
虞微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優雅地搭在了薛逢的掌心。
「你想讓我幫你推掉那些狂蜂浪蝶,太看得起我了吧哥哥。」
薛逢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燈火輝煌的舞廳,語氣從容好似一個真正的紳士:
「只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妹妹。」
他說話意有所指,虞微便懶洋洋拖長了聲音:「不好意思,這些年人情世故蹉跎了不少,已經學會低調做人了。」
薛逢這麼久以來再一次牽住她的手,女孩手指纖細柔軟,裹著一點冰涼的溫度,像是幼鳥濕漉漉的骨骼。
薛逢的聲音在寒風裡顯得有種莫名的溫柔:「有哥哥在呢。」
「你跟我媽說了什麼?」
「虞阿姨說讓你也來露露面,免得薛家的人竟然沒有人認識。娛樂圈裡醃臢事多,阿姨也是擔心你。」
那輝煌的門廳朝這一對再般配不過的男女洞開,金貴的熱氣撲面而來,穿長裙的淑女同正裝紳士隔著一柄鑲祖母綠的羽毛扇笑盈盈地交談,歡聲笑語同管絃樂隊的旋律一同飛旋著升入恢弘的穹頂。
虞微擠出一個禮貌的假笑:「不給你打白工。」
薛逢朝前來寒暄的人們點頭致意:「你那部劇的投資我會搞定,這樣便不算我強行幫忙了?」
虞微鬆開他的手,像只離巢的小鳥攀附在男人耳邊:「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部劇招商失利是你搞的鬼。」
她動作輕盈又迅速,繚繞的香風輕快地掠過鼻尖又消失不見。
倒真的像是隻顫著翅膀遠飛的鳥兒。
「這位是?」
虞微向來很少出席這些晚宴,只有少數息靈通的人知道京城首富薛家還有一個女兒,但是到底沒見過真人。
更何況薛家最近又放出話來要薛逢相親,多的是看上薛逢的千金和試圖攀高枝的鶯鶯燕燕纏上這尊好像一絲活人氣兒都沒有的白玉神像。
那麼多脂香粉濃的浪蕩紅塵將男人裹挾其中,偏偏冷冰冰沾不上一丁點世俗泥濘。
漸漸地有人懷疑薛逢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又有人傳謠言說薛逢看上了一個娛樂圈的女明星,花了大價錢人家卻根本不看一眼,反而勾得人要給她守身如玉。
對於後者的傳言大多數人都是付之一笑。
這個社會哪裡還有人真的看不上錢呢。
再看不上普通人的錢,可那是薛家的錢,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抖一抖都能掉下幾兩金粉的京城,薛家也是首屈一指不可動搖的龐然巨物。
能拿下薛家唯一的兒子,那不就是註定能共享巨大的薛氏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