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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博士每天一大早的心情都不好,這是任何一位白宮人員皆知道的事。她走出辦公室,來到煮咖啡器前,再倒了一杯咖啡.濃鬱的咖啡使得她的心情更糟,不過她一發覺不對,便立即強迫自己擺出笑容。當安全人員在她進入西廂地區檢查她的證件時,微笑對她而言是易如反掌。畢竟他們只是條子,而條子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白宮的食物是由海軍的侍者服侍的,唯一的好處是他們都是少數民族,其中有許多菲律賓人,她認定這是美國過去殖民時代不名譽的遺風。在此處服務多年的秘書和其他的辦事員皆跟政治無關,然而所有重要的人物一定離不開政治。因此,儘管艾略特有多少魅力,也都留給她上頭的政治人物去了,至於下頭那些不重要的行政人員,她總是愛搭不理的。然而相對地,密勤處的幹員觀察她舉動的動機,就如同對待總統養的一條狗一樣‐‐如果他有一條的話。白宮同時靠著這兩種人運作,即使各種自我膨脹的人物進入或離開白宮.就像艾略特之流,眾人還是視她為另一個靠政治關係提升自己的人物,時候到了,她還是得走人,而真正的專業職雖依然留在此處,根據他們對政府的誓言對美國忠心盡責。白宮的階級制度由來已久,其中每一個階層皆瞧不起其他階層。
艾略特回到辦公桌前放下咖啡,伸伸懶腰。她的旋轉椅坐起來十分舒服務‐‐其人體工學設計是第一流的,比本寧頓學院的椅子舒服多了‐‐但日復一日的早起,加上昨夜又運動了一會兒,使她感到疲倦。她告訴自己得像從前一樣保持運動,至少多走走路。白宮許多職員常利用午餐的部分時間,在樹陰遭散步,更有精力的人甚至還慢跑。有些女職雖喜歡跟這兒到處都是的軍官一同慢跑,尤其是和單身的軍官,他們相當容易識別,只要看看他們的短髮和簡單的心智即可。但艾略特沒有時間搞這些玩意,所以她喃喃咒罵了一會兒,井伸伸腰才坐下來。曾任美國最重要女子學院的政治系系主任,竟然淪落至此,為一名耶魯人做秘書工作。但咒罵不能改變情勢,她只好坐下來處理今天的工作。
她已經看過一半的早起之鳥,她拿起黃色的螢光筆,同時翻開了下一頁。報上剪下的文章並未排列整齊,幾乎全部都是歪七扭八,而她是個有潔癬的人,看了就令她生氣。在第十一頁有一則哈特福報的報導。標題為亞登認子案。她的咖啡杯停在半空中。
什麼?
布倫小姐在本週已在新港提出自訴狀,指稱前任耶魯大學歷史繫系主任以及福勒總統現任的國家安全顧問亞登博土,為其新生女兒的父親。她宜稱兩人已有兩年的關係。布倫小姐曾為俄國史的博士侯選人,目前正控告亞登博士不扶養自己的女兒……
&ot;那隻老色羊&rdo;,艾略特喃喃自語。
這是真的羅?這個想法頓時令她的思緒清醒。一定是真的。亞登好色的習性早已成為華盛頓郵報幽默專欄的話題。亞登喜歡追逐裙子、鬆緊帶以及任何包裹女人的衣物。
布倫小姐……猶太人嗎?很可能。這個死鬼居然調戲他的博士班學生,最後還讓她懷孕。她為何不乾脆墜胎了結?我敢打賭他一定搞了她,而她居然如此瘋狂……
噢,老天。他預計在今天稍晚前往沙鳥地阿拉伯……
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這白痴.居然也不先警告一下,他沒告訴任何人這回事,一定沒有。否則她一定會聽說。像這類秘密會在洗手間流傳好一段時間。如果甚至連他本身都不知道呢?難道布倫小姐那麼恨亞登?她得意地笑了出來。當然有可能,亞登這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