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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出現在任文萱面前的是南海派的外門弟子。
南海派外門有五千以上,在琉球南邊的城市裡,幾乎每一座城有幾百人甚至上千外門弟子。
這些弟子的武功大多數二三流的樣子,當然,也會有一些一流高手。
像海鹽城這中等規模的郡城,也就六七百來號人,有著一個先天高手作為舵主,一流高手就是舵內的實權人物了。
平虎之所以不過一年就能帶著家裡人搬到郡城過好日子,是因為他的資質極好,已經被舵主收為了弟子。
他不照顧村子是自己的事,但是如果有人欺負的村子,在這海鹽城地界上,對他而言實在是個掉面子的事。
他如今已經是一流武者,分舵內少有的高手,而且他還年輕,被譽為最可能突破先天進入南臺南海宗門的嫡傳弟子,所以這分舵內他極有面子。
老家來了人,被很多人看著,他就是不想找回場子都不行。
解開了啞穴,聽到具體的情況,知道是個帶著孩子的女人。於是,平虎更沒什麼顧忌,只是吩咐了手下的人小小教訓一下作罷。
南海派稱霸琉球,這海鹽城更是南海派的勢力範圍,南海派分舵只需稍微一查,就能查到城東劉家醫舍在半夜有個年輕女子帶著孩子過來看病,然後查到任文萱住的地方更容易了去。
面對來勢洶洶的十來個打手,酒樓其餘的客人已經散了,任文萱坐在位置上沒有絲毫驚慌的意思,而且還很輕柔的繼續喂著阿姮肉湯。
“這位夫人請了。”為首的人講究江湖禮節,準備先發表一番言論……任文萱卻沒給面子,也沒看他幾眼,溫柔地道:“現在離開還來得及,若是打擾了我的女兒,你們可就好不了了呢……”
這話不但沒有讓他們退卻,而且有幾個人衝動地拔出了兵刃。江湖上混的,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輕視,也就是尊嚴問題,很多時候,爭鬥往往就是從尊嚴開始。
他們向來在海鹽城說一不二,人人都敬著他們,這時候突然一個人對他們格外輕視,而且這個輕視的人還是一個看不清容貌的年輕女人,他們當然覺得自個被侮辱了。
拔出兵刃的聲音響起,阿姮撇開了頭,不過在要看到兵刃的時候,任文萱的手輕柔地拂過桌子上的筷筒,沒有任何聲音,這筷筒飛了出去,可是就在半空中就變成利刃一般直接戳向他們拔刀的手。
“可別叫,若是吵到了我的女兒,我便讓你們說不出話來……”話語還是那麼溫柔,也沒看他們一眼,彷彿就像哄著她懷中的女兒一樣。
他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筷子已經到了他們面前,而且他們駭然發現根本避不過去,因為他們根本動不了,一股氣勢恍如泰山壓頂似的壓向他們,都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他們知道這次是徹底踢到鐵板上了。
眼前的女人不僅僅是個高手,而且還至少是先天以上的高手,他們不由想到老前輩所言。
江湖上有三種人獨自行走江湖不能惹,老人、女人還有孩子。
果然是前輩,現在發覺他們明白得太晚了。
筷子戳中的瞬間,他們痛極,可是聽到剛才話,一個個都抱著血紅的手掌咬緊了牙關。
任文萱淡淡地看著,她今天的心情本就不好,他們運氣不好而已。
“很好,都走吧,別弄出了聲音。”聲音還是很溫柔。
就在這時候,外面破空聲一響,一道粗如洪鐘的聲音大老遠響起來。
“天魔真氣?可是小妍駕臨,叫我好生想念……”
任文萱皺起眉頭,此人是誰?口無遮攔的……
不一會兒,二樓貴閣內跳下來一個約莫三十出頭的男子,男子身材肥胖;氣息厚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