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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無出頭之日。
而他的側妃焦玉卿,自是他的眼中釘。他沒有休掉這個跋扈的女人,是因為他礙於他母后的情面,而當初他肯娶焦玉卿,也是奉了太后的旨意。他忍著她,卻並不代表他會放過她。就他秦慕風對皇甫律的瞭解,他相信律給焦玉卿的懲罰絕對是灰飛湮滅!
他收回放在皇甫律身上的眸,腦子裡猛然呈現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來。亮若辰星,顧盼生輝,不含一點雜質。望著他時,水波盪漾,如一汪秋水,卻是跳動著兩團怒火,很是讓他刻骨銘心。
可是在他還沒有確定她是不是焦玉卿時,她卻在他落葉山莊消失,離開前還在他用慣的檀香裡摻了開心散,讓他全身癢了三天三夜!這筆帳,他一定要跟那個女人算清楚!
“風,你醒了。”一道沉穩沙啞的聲音打斷秦慕風的思緒。只見皇甫律已從桌面起了身來,正踉蹌著站起身。
“昨晚委屈你了,陪我喝了那麼多的酒。”
秦慕風挑眉看著素袍男人,只見他緊皺的雙眉已舒展開,氣宇軒昂的站在他面前,哪見得一絲昨晚的低靡?果真是個心地幽深的男人,這麼快能掩住心頭的傷痛。不過這樣也好,他能掩住憂傷,表示他在掙扎,他在選擇如何走出那個低谷。而他秦慕風,也不用再面對一張整日悲傷的俊臉。
這樣想著,他亦站起身,一掌拍在這個痴情種子的厚實肩頭,回道:“以後定要你陪我喝個痛快,如果我能愛上某個我得不到的女人的話!”那應該是不可能的事。
皇甫律深深看著這個風流不羈的兄弟,沉聲道:“風,日後也一定會有個女子將你緊緊纏繞,讓你掙脫不開,我相信會有那麼一天。”
秦慕風看著他的俊臉,搖頭,“不會有那麼一天的。”而後他的利眸正經起來,道:“忘記素月,重新開始,律。”
皇甫律靜靜看他一眼,不語,卻是向門口走去。
這時有個小婢急匆匆往孤鶩居而來,見到門口的皇甫律,“撲通”一聲跪下,急道:“啟稟王爺,奴婢剛剛去給玉王妃送早膳,發現玉王妃全身滾燙躺在榻上一動不動……”
“這種事也要來報告本王嗎?”皇甫律冷冷打斷小丫頭的話,眼皮沒抬一下便離去。
倒是一旁的秦慕風起了興趣,他問地上一臉不知所措的小丫頭:“你說的玉王妃是焦玉清嗎?她回來了?”
小丫頭認出是落葉山莊的莊主來,她磕了一個頭,如實回答:“玉王妃的閨名是焦玉清,五日前讓王爺帶回府。”說著她的語氣急切起來,“現在玉王妃在禪室高熱不退,昏迷不醒,所以奴婢來請示王爺。”
“你們不會請大夫嗎?”
“可是玉王妃是被王爺懲罰關進禪室,沒有王爺的許可,奴婢萬萬不能放玉王妃出來。”
那他們是打算讓她死在禪室嗎?這個愚笨的小丫頭,不會將大夫帶往禪室診治嗎?這個時候他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現在的焦玉卿是不是那個女子了?
於是他讓小丫頭帶了路,疾步往禪室而去。
禪室裡,一身素衣的女子躺在榻上,雙眸緊閉,面容憔悴,嬌唇泛白。嘴裡卻不斷囈語著:“我要回玉峰山,玉峰山……”聲音沙啞,卻是清楚可聞。
秦慕風一聽到她的囈語,便知她是那個女子了。這個認知卻也讓他心頭大震,原來她果真是焦玉卿,一個改了性子的焦玉卿!他走至她身邊,伸出掌試探她的額,果然是燙得厲害。
“去請御醫,快!”他急聲吩咐小丫頭。
小丫頭“可是”了一下,在看到男人臉上的急切,便打住了話頭,退出門外。
秦慕風扶起蘇玉清的身子,連忙用溼帕擱置她滾燙的額頭,為她減輕灼熱的痛苦。蘇玉清奮力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著男人,輕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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