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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哦?戀愛問題?」
程母笑臉相迎:「我們本想給小安找一個德才兼備的物件,但小安不願我們摻和,說他有崇拜愛慕的人。」
謝老點點頭,沒準備繼續深問,但程母依然接著說:「小安崇拜謝總很久。」
謝老這次才認真看起程安,低笑道:「你喜歡崇硯?」
程安靦腆點頭。
程家的心思謝老混跡商場多年怎會不懂,但謝崇硯身邊近些年一直沒人,謝老看不慣,於是故意說:「崇硯,你們可以加個微信聊聊。」
這句話無意給在場所有人一個訊號,謝家對程家的聯姻並不牴觸。
從家世來講,程家頂多算是小豪門,根基不穩,登門拜訪謝家都不夠資格。程母方才的話在旁人聽來簡直是自取其辱。
可眼前的情形,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眾人羨慕的眼神極大滿足程家的虛榮心,程安眸中帶著拘謹和心動,等待謝崇硯的下步動作。
謝崇硯明顯不悅,溫文爾雅的銀絲眼鏡下,隱著幾分冷淡和不耐,但礙於謝老的顏面並沒有多說什麼。
項枝在一旁打圓場,「行了,我們繼續看這副十九世紀的《宮》。」
「是十七世紀,而且它並不叫《宮》。」
不遠處,響起一道清亮乾淨的少年音,眾人尋著聲音自覺讓出一條路,謝老氣不太順,還是回頭瞧了一眼。
「它的價值並不亞於世界前三名畫,是出自西班牙畫家之手,它的原名叫《飛蛾》,直到十九世紀才更名為《宮》,用柔美的光線和明暗對比暗諷王室的驕奢淫逸。畫中的主角並非顯而易見的幼年公主,而是侏儒女傭和畫家本人,也就是畫中的宮廷畫師。」
程梵說話時,聲音緩和適中,自幼學習書法和古典舞的緣故,自帶一股子文人墨客的傲氣,配上極其蠱惑人心的面龐,氣質驚艷,引得所有人頻頻打量他。
介紹完作品,程梵將手中的檔案交給程母,「您忘帶這份重要檔案,我發現後便送來了。」
程母壓抑著內心的震驚,僵硬接過。
「這也是程家的少爺?」
「不對吧,我聽說程家少爺腦子有問題,當年發燒,燒壞了。」
「我也是這麼聽說的。」
「小少爺模樣英俊,程家父母挺會生。」
「而且很有學識,氣質端莊。」
謝老瞧著程梵的眼神不免多了幾分嘉許,看破不說破地掃了程安一眼,朝程梵道:「這裡的展品你都瞭解嗎?」
程梵點頭:「瞭解得比較淺顯。」
謝老發出邀約:「你願意和我一起欣賞,順便為我介紹嗎?」
「嗯。」程梵朝謝老走去,途徑謝崇硯身邊,想起那晚露臺的事,於是抬起頭顱,像只驕傲的小孔雀,眼神半分未給。
項枝觀察著一切,朝謝崇硯抬抬下巴:「怎麼?那天聊得不愉快?」
謝崇硯指腹摩挲,摘下眼鏡,眯著眼沒有回答。
望著程梵隨謝家而去的背影,程母氣得心悸,臉色極差無比,程父斂著黝黑的神色,低聲呵道:「怎麼辦。」
被當眾打臉,程安顏面盡掃,當下嫉妒得眼眶發紅,想一走了之。
程母唇色發白,拽著程安的手險些失態:「跟著謝崇硯,找機會加微信,我們還有禮物沒送出。」
程安哭喪著臉:「我還有什麼臉繼續追著人家?程梵這個賤種,就會給我們添亂!」
程父沒好氣道:「先跟上,視情況而定。」
「這件是《sprg 》,是林奈四級系列的畫作之一,八年前在紐約拍賣行以天價成交。」
「這件是……」
謝老面帶和煦,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