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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聽唐厲出言反轉,竟是心底暗喜的多,一時也無人出來說理。
留瑕坐在崑崙眾人之間,伸手就要縱出腕上的赤蛇,氣咻咻地道:“中原的男人,竟這樣無賴,殺了也罷!”黃宗石看瑤光和龐清霜臉色未改,似是已有打算,忙按住她的手,低聲阻攔道:“不可!”
沈秋水起身道:“子珣有所不敵,比武輸贏自知,確是姬師妹得勝,在場諸位前輩共鑑無異。唐兄所言,恐有失準。”
眾人聽沈秋水此言,若是再出頭為他說話,一來得罪了武當,二來得罪了崑崙,還使少林方丈難以做人,不免自討沒趣,便紛紛閉口不言,只朝空見方丈看去。
姬燕歌與唐厲相識以來,他屢次相助陪伴,心下早把他當成知交好友,哪料現下這場□□,一天經歷幾次大起大落,已是心潮翻湧,幾難自持,此刻薄唇輕啟,一字一頓道:“唐少俠說的對,勝負自知,是我輸了。沈少俠,方丈大師,請吧。”她拼力咬唇隱忍,唇際卻仍微微地翕動。
沈秋水還欲開口,卻聽她輕聲道:“難道當眾人面,沈少俠要置我於不仁不義裡?”眉眼莞然之間,卻有說不出的委屈與悽惶。
沈秋水不再多言,只道:“如此,在下暫代姬姑娘保管幾日。”
好不容易等比武結束,眾人各自散去,留瑕看瑤光和姬燕歌走在前頭,仍是氣不過,頓足道:“咱們這一趟竟是白來!分明是姬師姐贏了,那姓唐的小子跳出來嘰裡呱啦,劍竟被武當派拿走了!”
姬燕歌聽見她小聲嘟囔,眸中黯然稍縱,並不言語。龐清霜悄悄一牽留瑕的衣袖,淡淡道:“另有他法。”
留瑕訝然看了她一眼,又看瑤光亦是風輕雲淡,這才扁著嘴不再說話。
散場之後,唐厲不顧唐門眾人阻攔,在人群裡逆行走動尋找,姬燕歌看他一眼,竟和他擦肩而過,頭也不回地走了。
唐厲拔腿追上,連聲道:“小歌,小歌!”
姬燕歌聽他連喚幾聲,眸中終於忍不住清光閃動,默然無言。唐厲只覺她的手冰涼失溫,心下焦急,不由道:“你聽我說幾句!你竟還不明白?我……你……”
姬燕歌心中有氣,泠泠回道:“大言不慚!死生由我,何勞君子掛懷?”
唐厲聞言如墜冰窖,口不擇言道:“有人自詡聰敏,卻不知旁人為她百般設計,她反對人字字誅心。也罷,如我這樣的中原人,個個毒似蛇蠍,絕無真心!”
姬燕歌見他平日裡言笑晏然,何等灑脫清朗,不由也心中一怔,只道:“你說。”
唐厲當即面露喜色,又費了好些口舌,才勸動她先與自己回小九莊,再細加解釋。
此刻小九莊裡有許多唐門弟子在場,幸而都在談論武林會上的瑣事,偶有弟子瞥見他兩人朝南院去了,也只作不見,不敢去管家主的閒事。
唐厲叫退了僕婦使婢們,只道:“你喝什麼茶?”
“……”
“玉露春?”
“……”
“長安壽眉?”
“……”
唐厲道她只是默然賭氣,想及此,唇角立時煦了笑意,倒也不惱。姬燕歌奈他不得,只得道:“你再不說,我這就走。”
唐厲忙道:“你怎會知道江湖險惡?若當眾是你拿了黎阿劍,江湖上立即人盡皆知,從此災禍不絕,他日遭明爭暗算的也是你。”
姬燕歌心氣稍平,表面仍作神色淡漠,道:“江湖上未必盡是齷齪下流之輩。”
“你!”唐厲不由臉色一窒,深吸了口氣,復又好言哄慰道:“你知道黎阿劍的上一任劍主是誰?”
姬燕歌道:“晏清河。”
唐厲點頭道:“是,這個江湖上無人不知。那晏清河死前,把黎阿劍託付給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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