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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裡面的東西翻得到處都是,從最底下摸出一個長方形錦盒。
開啟,裡面放著一對紅寶石銀流蘇耳環,寶石上方各有一支雄鷹翅膀。
這是出事之前,他最後設計的作品。
造型誇張且大,再加上紅寶石有些艷俗,工作室開新品會議時,這對耳環最終從新一季當家作品中被劃下來。
不過他自己倒是絲毫不認為它不好。
相反非常喜歡它,準備將它作為總監獨立作品推出。
然而還未開始運作,那件事就發生了。
離開成都前,他收拾行李,看見這對耳環,鬼使神差就放進了行李箱。
剛才上網查資料,看見提親時,男方親友通常會送耳環。
他便想,將這對耳環交給靳重山,送給艾力米的女孩。
……畢竟,艾力米都叫他野哥了。
一宿過去,斯野沒怎麼睡,精神卻很好,還想著早早下樓,去寬闊的地方看早晨的日照金山。
沒想到拉開窗簾,金山近在咫尺。
窗框如同相框,將對面金光閃閃的巨大雪山裱做一幅畫。
這樣近的距離,他都可以對著雪山說上一句「早上好」了。
「給艾力米新娘的?」
吃早晨時,靳重山看了看斯野遞過來的錦盒。
斯野因為夜裡的誤會,還有點尷尬,「嗯,一點心意。」
靳重山卻沒收,將饢掰開泡進鹹奶茶裡。
「靳哥,我放這兒了啊。」
靳重山扭頭看他,「你也參加搶媳婦?」
斯野:「……」
他看得出來,靳重山是跟他開玩笑。
靳重山這個人,連開玩笑也是淡淡的。
一點笑意藏在灰藍色的眼底,像一尾魚濺起一滴水花,不注意便看不見。
三天相處下來,靳重山在他眼裡還是特別酷。
不過不再是去檢查站接他時那種陌生人的酷,是有溫度的,甚至有些溫柔的酷。
「我錯怪你們了。」
斯野幫忙掰饢,金毛垂下來,很柔順。
「沒有搶媳婦,是正經的婚娶。」
靳重山低笑了下,「嗯。」
「那耳環你收了哈!」斯野心情不錯,正要將掰好的饢丟靳重山碗裡,卻被靳重山擋住了。
「你逛一早上,沒洗手。」
「……」
靳重山將那碗泡滿囊的鹹奶茶推過來。
「吃吧,等會兒帶你去送耳環。」
到了出發的時間,斯野看見酒店外停著好幾輛摩托。
靳重山已經換上塔吉克傳統服裝,站在黑色別克旁朝他招手。
斯野好奇,「他們也是去提親的嗎?」
靳重山點頭。
斯野又問:「只有我們開車?」
「摩托是我們最重要的交通工具,代替過去的馬。你可以理解為,騎摩托去提親比較拉風。」
「……那我們開車豈不是不拉風了?」
靳重山唇角又有笑意。
斯野:「……」
那不行!他和他靳哥,怎麼可以在拉風上輸給別人?
將昨晚那輛摩托推出來時,靳重山說:「你真願意騎摩托?」
「我願意!」
「摩托沒有suv舒服,高原風大,村裡路也不好。」
「我願意!」
「……行。」
靳重山上樓,回來時手裡多了一頂黑色的帽子。
斯野看著靳重山走向自己,然後那頂十分厚實的圓皮帽就戴在了他頭上。
靳重山說:「吐瑪克,冷了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