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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手機也沾滿了血。

&ldo;他打得很兇嗎?&rdo;

&ldo;我也有打他。&rdo;她自豪地說。

&ldo;要不要去醫院?&rdo;

&ldo;沒關係，反正只打到臉。&rdo;

未步把情況告訴了奏子。

明良不在家的時候，未步接到一通女人的電話。女人用嬌滴滴的聲音問：&ldo;明良在嗎?&rdo;

&ldo;你是誰?&rdo;未步問對方。

&ldo;原來，你就是水母。&rdo;女人嘲笑她。明良似乎對外宣稱，未步像水母一樣纏著他不放。

明良回家後，未步質問他這件事，明良說是上個星期在池袋挖角的女人。水母是什麼意思?我怎麼知道?我沒說過這種話。結果明良的右手結束了這場爭吵。未步明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仍然無法不質問他，明良一拳把她的臉都快打歪了，一頭撞到了牆壁。明良擺出拳擊選手時代的姿勢，向她招手，示意她站起來。

&ldo;我實在很笨，其實倒在地上不起來就好了。&rdo;

未步在他數到八的時候站了起來，用盡全身力氣沖了過去，用膝蓋踢向男人的要害，終於徹底惹惱了男人。

未步只記得怒氣未消的明良把電飯鍋砸向玻璃門，拿走她錢包裡所有的錢，離開了。

&ldo;……但是，你怎麼會知道?&rdo;

&ldo;知道什麼?&rdo;

奏子從冰箱裡拿出冰塊，用毛巾包好後，敷在未步的額頭。趁早冰敷，應該不至於腫起來。

&ldo;我家。這裡的地址。&rdo;

&ldo;因為，&rdo;奏子差一點詞窮，情急之下，馬上扯了一個謊，&ldo;我在電話中問你，你用很微弱的聲音告訴我地址。你不記得了嗎?&rdo;

未步一臉茫然回想著。奏子祈禱她認為是在朦朧的意識中說了地址。

&ldo;是嗎?給你添麻煩了。平時他總是輕輕拍我的臉，即使運氣不好，最多也是弄破嘴唇而已，今天晚上有點玩過火了。&rdo;

她摸著後腦勺，檢查有沒有流血。撞到牆壁時，似乎不小心撞到了頭。

&ldo;真的不用去醫院嗎?&rdo;

&ldo;沒關係。&rdo;

塞在鼻子裡的面紙染紅了，奏子幫她換上了新的。她讓未步躺在地上，直到她不再流鼻血。

&ldo;發生這種事後，他通常三天不會回家，可能去了池袋的女人家裡吧……在那裡住膩了，就會買耳環或是戒指這些我會喜歡的東西回來，對我說，&rdo;她模仿著中垣明良說話的樣子，&ldo;未步，對不起，我是個廢物，沒有你，我活不下去。&rdo;

當他說這番話、把她抱在懷裡時，她就會原諒他。

笨女人。奏子在心裡罵道。

&ldo;如果是我，會立刻離家出走。&rdo;

&ldo;但我已經和他結婚了，所以覺得身為妻子，這點小事必須忍耐一下。&rdo;

&ldo;這點小事?他把你的臉都打歪了，還算小事?&rdo;

&ldo;和我父親對那一家四口所做的事相比，當然是小事。&rdo;

奏子這次真的說不出話了。她根本沒有想到，未步會在這個時候提到自己的家人。

&ldo;我有時候在想，我是因為想要被明良打，才會被他打。&rdo;

仰躺在地上的未步注視著天花板的某一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