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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皎白道:「我媽讓我問你,後天來不來家裡玩。」
季橫道:「你媽讓你問的?那你自己呢,想不想我去?」
許皎白說:「想。」
季橫非低頭看他眼睛:「那你眼睛再發個光我看看?」
許皎白沒懂,「我又不是貓。」
季橫笑:「你就是。」
「你和管向童平時為什麼不一起走?」明明家住在一塊。
「我發現你最近問題有點多啊。不是說過了嗎,我媽和他媽不對付,彼此看不順眼,被他媽看到我倆一塊走,他就得挨皮鞭子沾涼水了。」季橫走路停了停,「再說我家搬家了。」
許皎白也停下來,看黃昏下季橫被拉長的影子黑漆漆矗立。
「一一。」
「幹嘛?又叫我幹嘛?」季橫回應,沒有不耐煩,一邊臉埋進陰影更為深邃。
「我想吃糖。」
季橫自覺撕開糖紙,糖塊抵在許皎白柔軟的唇上。
許皎白張開嘴,嘴唇碰到季橫的手指。這算佔便宜嗎?不算吧,季橫自願餵他的。
第二天在考場許皎白又見到王黔,他給和許皎白同一考場的王穗雪送水,匆匆來又匆匆走。
許皎白嘴巴發苦,往嘴巴里塞了顆糖安慰自己,又一次提醒自己要把喜歡藏好了,尾巴都不能留,被季橫揪出來他就慘了。
週六季橫來許皎白家,孟媛出門工作,臨走前給兩個男孩準備了點心並再三提醒許皎白:「糖你給我少吃。」
許皎白頭點三下,戳戳茶几上圓滾滾的糖果。
季橫看得直樂,又覺得許皎白可憐巴巴,「你吃吧,你媽問起來就說是我吃的。」
「還是不吃了。」許皎白意志堅定。
兩個人打了幾把遊戲,季橫看出他興致不高,主動提出:「要不看電視吧?」許皎白的情緒明明很好理解,開心和不開心都直白展現出來,比那些說話表裡不一的人都好懂。
他們看一下午的電視劇,看男主和女主是怎麼相遇相愛誤會分開又在一起的。
以前一直是許皎白自己一個人看,現在有季橫陪著他。
雖然看著看著季橫就窩沙發上睡著了,睡了一會兒還覺得平躺不舒服,直接枕在許皎白腿上。
孟媛下班回來想問兩個孩子吃什麼。
許皎白慌忙把食指抵在唇上:「噓,他睡著了。」
孟媛放下菜,慢慢湊近看了一眼,小聲道:「哎呀還真是,睡得好熟啊。」她溫柔端詳著,「還是個孩子呢。」
在她眼裡十七歲的季橫就和許皎白一樣都是需要呵護的孩子,更何況她還欠季橫一句謝謝,是他把許皎白從腐臭的角落裡拉出來。季橫把溫柔藏在堅硬的軀殼裡,只對他認可的人施展。
脆弱自然也是。
季橫睡得很沉,直到廚房響起炒菜聲才醒過來,迷迷糊糊起來抱住許皎白。
「我腿麻了。」許皎白告狀。
季橫低低笑出聲,清醒了一點:「對不起啊。」
許皎白說:「沒關係。」
季橫睡得脖子上都是汗,許皎白的體溫偏涼,他非要把熱度傳過去才分開。
「我今天得早點回去,不在你家吃飯了。」
「我媽都做上了。」
「替我跟阿姨說聲對不起,我今天真得回去。」
「哦,好。」許皎白也不問為什麼,起身跟他到玄關。
幽深的小衚衕,三兩個混混小痞子蹲在最裡面抽菸,季橫停在自家新房前,不怎麼熟練的開鎖。
門在裡面被推開,姜彩今天打扮的利索,臉上沒有濃妝艷抹,「回來了?」
「嗯。菜呢?買了嗎?我做飯。